“屿森，你在看什么。”沈意茹假装无意的问。

    闻言，林屿森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扬了扬下巴，“看姑娘呢。”

    “你”沈意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气急。

    “我怎么了？”林屿森笑笑，不像玩笑。

    “没什么，有点累了，吃完回去吧。”沈意茹捏了捏手心，压下脾气。

    大厅的另一角，陈潇被董思存逗的上气不接下气。

    两个人有聊不完的话题，说不完的话。

    难得心情好，喝了点红酒，此时陈潇已经晕晕乎乎撑在桌子上休息，不时傻乐一阵。

    陈潇不断摩擦着额头，撑在桌子站起来，“我去趟卫生间。”

    董思存喝的比她还多，脸颊红扑扑的，摆了摆手。

    从卫生间出来，扑了些水在脸上，撑在大理石板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久久凝视自己，突然觉得这张脸有些陌生。

    时候外婆总说她长得不像妈妈，反而像爸爸多一点，如今望着镜子里的自己，她觉得谁也不像。

    思绪混乱间，外头与卫生间相连的吸烟室有动静，陈潇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奈何这里的镜子匠心独具，一目了然看到了那边的情况。

    一切静默如同电影片，一个挺拔的男人站在里面，他没吸烟，好像在打电话，谈话内容并不愉快，眉峰紧紧皱着。

    是林屿森。

    陈潇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何目的，或许是醉了，竟主动招惹他，一步一步向着他走近。

    吸烟室里没人，她靠在门口便不再动了。

    “外公，意茹明天回去。”林屿森冷着脸丢下这一句挂了电话。

    电影长镜头一般，许久没有别的画面，两人前胸抵后背一样，一个站在里面，一个靠在门口。

    许久，林屿森脸上的冰峰怠尽，转回身便看到了她。

    “好巧，”陈潇听到自己的声音这么和他说。

    “不巧。”林屿森别有深意的笑笑。

    “有烟吗？”临了，她的一腔孤勇弱了不少。

    林屿森沉默的看着她，突然痞痞一笑，“好女孩可不会吸烟。”

    “是吗？”陈潇撇撇嘴。

    她是会吸烟的，只是没瘾，也很长时间没吸了。

    那时候心里无端空出一个洞来，痛的人没法呼吸时便学会了吸烟，试过几次，没用，吸烟没用，没命工作也没用。

    “林屿森，怎么办，查不到，怎么也查不到。”她空洞洞的看着他，声音好像来自空灵的山谷，总之不像是她的。

    她想了几天，想了所有办法，可是都不行，找不到那件事的任何蛛丝马迹。

    是不是就要一直这样了，直到有一天她自己也相信了，放弃了。

    董思存帮不了她，谁也帮不了她。

    这么多年，支撑她的事就这么一件，她的心愿也就这么一个，到底是实现不了。

    “陈潇你怎么了，喝醉了。”林屿森盯着她红扑扑的脸颊，眉头微蹙。

    陈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扶着门站直身体，走了过来，“是啊，醉了。”那样子，有几分无赖又有些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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