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张厂长借故开生产会议,要求所有线长级以上的管理人员都必须参加。李羽新最烦的就是开会,他不想听那些老生常谈的官腔,这些个开会者常常凭着自己的喜好,高谈阔论,也不管下面的人听不听得进去,长篇故事会讲座弄的人很是不爽。凡开会者水平高的,能抓住每个人的心里特征,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也就朝着他们的期望去讲,这样讲的好处就是引人入胜,步步进取。当然为了提高大家的兴致,也偶尔会夹带一点涉及相关内容的笑话,在大家开怀喜笑的同时,更有利于开会者循序渐进地讲解自己想要讲解的事情。
张厂长就是这样一个人,他有这样的水平也有这样的能力,据说他以前是一名中学的政治课教师,讲话头头是道,站队也是目光如炬,这也就是他在短短两年内能爬上厂长位置的本事。如果说拍马屁是贬义词,我们不妨换一种说法,说这个人会讲话,讲话得体,把曲意奉承换成善解人意,也就是完美无瑕。当然,这是个人看法,任何事物都有其两面性,就看你怎样去思考人生。
张厂长对大家讲:“我们是来工作的,工作就得有工作的样子,不要给迟到c旷工找借口,迟到一分钟,飞机会等你吗?不要抱怨老板不重用你,也不要一边工作一边偷奸耍滑,你们自己要是请个保姆,你们一回到家看到饭还没做好,保姆却在一旁看电视,你们会怎么想?”
讲到这张厂长话音一顿,看了看大家,像是在征求大家的回答,又像是在环顾其他。他朝李羽新看了一眼,没等大家答话,自己来了个自问自答:“你们肯定会不乐意,会说我给你工资你却偷懒,那么我请你干吗?是来看电视的吗?还是来享福的?既然你们都这样想了,那么李羽新我想问你,你是怎么想的?”话锋一转,双眼一瞥,冷冷地朝李羽新扫来。
李羽新冷不防他会来这里等着他,他知道张厂长是为了昨天自己在宿舍睡觉的事情来责问自己,董勋峰今天早上就给他提了个醒,让他注意点,他当时没在意,他想,累了几天几夜休息一会是正常的,也是人之常情嘛,谁又不是神仙,难道不眠不休?我李羽新反正是做不到,我是人,我得休息。不过这个问题他还得回答,怎样回答呢?
“如果是我,我会问她是不是病了?或者是身体不舒服,人要善良,一切往好的方面想,不是处处都是恶人,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李羽新来了个乾坤大挪移,顺势将针对自己的话题给转移开。
“那好,我也善良一回,我知道你们这几天辊筒上线都很累,听说你几天都没睡觉了,所以我就权当理解你们的辛劳,不过换位思考,你们来做领导,同样不喜欢比你还懒的人。我这次会议强调一个问题,那就是加班制度,谁加班了,都在办公室的记录本上写上加班时间,超过早上3点的,可以休息一上午,没有写的就不能休息,那么你加班加到5点也是白搭。制度是人定的,我希望大家都自觉,我不是教条主义,也不会教条式管理,李羽新你的错误就是没给任何人吱声。”
在李羽新听来,就是没把他放在眼里,说白了就是没给厂长请假。自以为是,我行我素,傲慢无礼,最关键的是目中无人,不把领导当回事!李羽新领受到张厂长话中的意思,这种强有力的刺激让他想到了陵康公司的吴部长,这下想想原来没想通的事,这下被张厂长教训得一通百窍,原来领导的自尊心是这样的强大,领导的存在感是那么的重要,原来害自己的不是别人,都是自己的各种不小心开罪了领导,让领导不痛快了,自己能有好果子吃吗?
李羽新觉得自己在会上有必要站起来表个态,于是他举手站了起来,张厂长也给了他一个机会。
“张厂长教训的是,我首先对于自己的错误做个检讨,我保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对不起,张厂长。”李羽新说完,还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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