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拂了一曲。
待口干舌燥的唱到第六首,便摆出一脸诚恳,央求道,“宵炼师父,我只会唱这么多,你若是还想听别的,等清胥师父回来后,我再去学一学,以后再唱与你听,可好”
宵炼转过头去,水声响动。那张水化的琴被他挥到了半月湖里,琴具瞬时与水化作一处,再看不出一根琴弦的样子来。
见宵炼师父倒了一杯茶水,便连忙伸了双手去接,心里觉得这个时候的宵炼师父还是一个能体恤我嗓子干哑的好师父的,却看见那杯茶被送到了宵炼师父自个儿的嘴里,我楞了一愣,悄悄瞪了他一眼,只好另拿了杯子自斟自饮,又在心中肆意腹诽了一番。
“还会什么”
“我”我刚想献宝似的说自个儿的棋一向下得不错,但转念一想,倘若宵炼师父这会儿来了兴致,要我同他下几盘棋可怎么好,便告诉宵炼师父自己才疏学浅的,没什么像样的本领能拿出来供他老人家娱乐的。
“我瞧你这几幅画画得也不错。”他淡淡说道。
见宵炼师父的手上显出几张纸,遂好奇的探头凑去瞧了,这一瞧又把我惊了一惊,这这些画概是我在课上打发时间的涂鸦,这其中还有一张老夫子吹胡子瞪眼的形貌。看着这些我未曾好好念书的证据,心里且惊且怕的在千回百转间想了几番对策,我现下是立刻跪在宵炼师父脚边哭哭啼啼的承认错误并且发誓往后必要好好念书,才能上对得起天地下对得起师父还是一概装傻不承认是我的大作两下斟酌后,我讪讪笑道,“师父实在过誉了,这些都是阿瑾每逢下学后得了空闲,随意画着玩的。”我方才想了,宵炼师父不一定知道我是在课上偷空画的,我若是这个时候说出求情的话来,岂不是不打自招了思及此,我自觉这样的回话很是滴水不漏。
“唔,这样看来,你在课业和术法习练这两下中仍能习得这般游刃有余,那么,依我看,该是要让你多学些东西了,免得说出去,还以为我这淸胥山教出的弟子是没什么本领的。”
“”我讶了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晚上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还在想着今日为了贪看难得的夜虹,却给自己招来这么许多麻烦事,烦着烦着竟也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觉无梦到天亮。晨起时对着铜镜梳了头,梳头的时候猛然想起昨晚上应了宵炼师父,要每日到他殿里打扫收拾的,宵炼师父美其名曰:让我多学些本领。当时我反应还尚快,摆出一脸急切想要为师父尽些孝心的心情,又道出实在没有办法渡过半月湖为师父打扫寝殿的无奈之情,当时我自觉这样的拒绝很是高明。可是也比不过某位人物极厚的脸皮子,宵炼师父却道,“那就开始习练遁飞术。”
挽好头发后,我连早饭都没心思吃,便赶到男弟子的寝室门口候着,想等着莫言出来问一问遁飞术的问题。走到门口的时候,没候着莫言,倒是遇见了不知从哪里刚回来的大师兄炎华。手里正松松提了把错了明珠的长剑,瞧着他额角鬓发有些汗湿的样子,大约适才是去练剑了。炎华大师兄温温润润的朝我笑了笑,乌木般的黑瞳里似有初升的太阳,熠熠生辉。
大师兄问我所来何事,我想着大师兄比起莫言来恐怕更是了解功课术法,便与他说了师父要让我在一月之内练成遁飞术,“大师兄,你说这个遁飞术容易习练么”
“你既已唤出了印伽,体内的气泽便已经是灵活的了。如此倒是容易习练遁飞,只是对于凡子来说,若要习得遁飞术,那向来需要好几年光景,即便是生来仙家,遇见资质好的,也是需要月余才能练成。”炎华说完,也是一顿,不解道,“为何宵炼师父如此有令?”
我心里有些幽怨,“为什么宵炼师父要如此折磨我”
若是莫言师兄或者青山必定会这般“安慰”我,“这样还算折磨?这都算是轻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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