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小女昨夜里回去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今日我特地来弄个明白。”秦老爷见大厅已无空席，知道是张老爷故意给自己难堪，也就站着说话了。

    “哼，还有个什么不明白？我的夫人和孩子，都毁在这不知轻重的小丫头手里。”张老爷冷笑着说道。

    “七姨太可醒了？问问她，就知道是不是小女真不知轻重。”秦老爷还是平静的说道。

    张延见气氛尴尬，命了下人搬来椅子让秦桑和秦老爷先坐下。

    “还有什么好问的？楼外楼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还有假？”张老爷越说越生气。

    “爹，那些伙计也只是听到七娘说，并没看到桑儿推了七娘。”张延小声说道。

    “你七娘在里面生死未卜，你弟弟也夭折了，你倒是还帮着外人？”张老爷望着张延，大声责问。

    张延只得站在一旁不再出声，周围坐着的几个姨太太看戏一样的，嘴角噙着笑意。

    “张兄，我秦某不是个小人，今日来也不是为了帮小女脱罪。只是想等七夫人醒了，把事情问个明白。若真是小女的错，自然是听凭你们处置。”秦老爷心平气和得说道。

    小丫鬟领着一人向前厅走来，原来是伊文。伊文走进前厅，见秦桑也在，点头笑了笑。

    “张老爷，七夫人已无大碍，等会让大夫进去把把脉看看如何调理身子。”伊文说道。

    张老爷见到伊文才换了脸色，马上让下人备好茶水，搬来椅子。

    “世侄，我让下人给你做些早饭，吃过去休息一下吧。”张老爷轻声细语得说道。

    “谢伯父，我还是等七夫人醒过来再行休息。”伊文客气得说道，又转头看向秦桑说：“秦桑也来了，这位可是秦老爷？”

    “是，放心不下，来看看，这位正是家父。”秦桑声音有些嘶哑。

    伊文又和秦老爷行了礼，客套一番方才坐下。

    “和他们有什么好说的，害的我的儿子和夫人这个样子。”张老爷见伊文对秦老爷如此客气，心有不满。

    “伯父，依我拙见，七夫人摔下楼未必是秦桑的错。不知张兄可与你提起，七夫人所怀的是个死胎，而且也有被邪魅入侵之象。”伊文说道。

    “当真？”张老爷看着伊文，有些不敢相信。

    伊文没有答话，只是点点了头。

    张老爷正准备问些什么，就有下人来报，说是七夫人醒来。张老爷站起身就往外走，张延也马上跟了上去。秦老爷和秦桑坐在那里，也不知道该不该跟去。

    “秦桑，你一起去看看。”伊文见桑家人不知如何是好，就要秦桑跟自己一起去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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