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恬看着两人有爱的互动,心里也像是注了水的海绵一样,不知怎么的眼眶有点发酸,这份幸福来之不易,她等了太久太久。
舒啸和医生一起扶着他回了病房,男人怕孩子吃力一直都没怎么使劲儿,刚一躺下,舒恬立刻拧了一块温毛巾替他擦干而头上的汗,“康复很吃力吧?”
“还能忍受。”男人声音淡淡,没有过多的情绪,好像刚才那个吃力到咬牙切齿的人不是他一样。
舒恬知道他要面子,打心底里要强,也没说什么。
“爸爸,你哪里痛,我给你按按。”舒啸不知道厉函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只是记得平时看电视剧的时候,好像这样按按就好了。
舒恬刚要说话,不等开口便被男人温润的嗓音打断,“那你帮爸爸按手指吧。”
他现在浑身上下哪里都不得劲,也就手指还勉强能让他折腾。
小娃立刻点头,巴巴的挪到床头,两只小手还不如他的掌心大,动作虽然笨拙却也仔细的给他按摩着。
厉函看着这张跟自己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脸,那种源自于血缘的奇妙感觉再一次朝他倾袭而来。
所谓反哺,大抵如此吧。
门外,孟时川站在病房一侧,眼前都是刚才看到的情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即使隔着厚重的门板,他依然能感受得到那份温馨,可这份温馨却与他无关。
羡慕吗?
应该没人会不羡慕吧,只是羡慕又如何,不是他的东西不论怎么样都是不是他的。
今天本是去御景园看舒啸,到了才知道孩子被舒恬接到了医院,他不放心一路赶来,看到病房里的一幕幕,只觉得心里酸胀的发麻。
在对舒恬的感情上,他始终都晚了一步,厉函这个男人已经成为了她心里的烙印,这辈子都去除不掉。
孟时川一直都知道,只不过他不愿意接受罢了。
“要进去吗?”
就在他全神贯注投入其中的时候,身侧忽然响起一道柔软的女声。
孟时川转过身体看着身后穿着一身白色长褂的女人,她头发全部都梳起来,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五官很清秀,胸前别着的工作牌上写着三个字——田桑桑,下面是她的职务,外科医生。
男人眉头不自觉皱起,习惯性戒备起来的神经放松几分,声音清冷的开口,“不用。”
田桑桑认得他,虽然从未见过,但是之前却听舒恬提起过,她本是路过这边,却不料被这道高大的身影吸引了目光。
大概是他的肩膀过于宽,可整个人看起来却那么的悲伤吧。
她忍不住停下脚步,看清了男人的侧脸,一下子跟她听到的那个名字联系起来,能有这样孤傲气质的男人,就是孟时川吧。
“你来看她,为什么不进去?”田桑桑有些不解,他应该不会闲的只想这样远远看一眼吧?
“你没想错。”孟时川从来都不是一个乐于交流的人,他只跟有用的人沟通,可此时却鬼使神差的多谈几句,“我想见她,但不想打扰她。”
闻言,田桑桑怔了下,很难想象这样一句话竟然是从这个男人嘴里说出来的。
那么不可一世的一个男人说,不想打扰她。
田桑桑忽然有些心酸,倒不是为了别的,他心里已经认为自己的爱和关怀之于对方来说是一种打扰了,可却还是跑到病房门口,就为了看一眼。
脑海里闪过无数想法,眼前男人却突然抬步朝另一边走去。
田桑桑跟着走了两步,喊住他,“孟先生。”
她声音不大,甚至可以说有些怯懦,但语气之中却很坚定。
孟时川停下脚步,顿了两秒侧过半张脸,“有事?”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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