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38章 再探(第1/2页)  贞观女豪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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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浅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

    大概是血气不足的关系,别说登高窥探,单是走到山顶已经头晕眼花,伤口倒是愈合得不错,起码没有预想中的疼。

    知从法师的伤药是难得的好东西,在易之如给他换药时他轻轻一嗅就知道。里面有种难以分辨的清香,不知道是混合了什么稀有草药的味道,涂抹过后清凉得沁人心脾,火辣刺痒的伤口马上缓解不少,精神也清明很多。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外伤可以靠伤药,而且即便是疼痛忍忍也就过去了,可气血这种东西,没有个十天半月的将养想恢复回来几乎是不可能的。

    可他怎么能躺在床上若无其事地养伤?那日已然惊动了那群亡命之徒,那于姓宦官没杀得了他,能继续在此等着自己上门报复?

    若是眼睁睁地看他们跑了,他怎么能对得起太宗陛下的信任,又怎么对得起牵涉在内的所有无辜百姓?所以就只能对不起自己,对不起易之如了。

    想到此处他轻叹一声,躲着人绕到那座停尸的院子后墙,然后倚着墙坐在阴影里喘气——那是周边几十丈内地面上唯一能藏住身形的地方。

    院子里面悄无声息,也不知是没人还是里面的人太过于安静。

    他在闷热潮湿的空气中昏昏欲睡,良久,他振作精神跟自己打了个赌,赌院中无人。

    扶着墙艰难起身,他只觉得身子发虚腿发抖,这才想起午饭也没吃。

    他犹豫了,是不是真的一时头脑发热过于鲁莽?或许易之如说得对,要跑的早该跑了,再等两日未尝不可。

    可现在站在此地骑虎难下,他暗暗叹了口气:这次万一死了,也是自己作死的。

    他摸到院子前面,见大门微敞,似无声的召唤。

    心一横,干脆大大方方推门而入。

    “吱呀——”陈旧的木门发出一声呻吟,院子里依旧寂静无声。

    他站在院子当中环视一圈,并未发现人影,便信步朝中间那间大屋走去,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那里有些不妥,但上次由于天黑,并没看出什么端倪。

    房门没关,他跨过高高的门槛,顿感阴森之气扑面而来。

    这间屋子形状细长狭窄,一行棺材以房门为中心分列左右,房门一开,两扇大门正好将外面的阳光遮挡得严严实实,陆浅仔细一看,窗子也都被横七竖八的木板钉死,只从缝隙里透出暗沉沉的几道光束,并不能给房间带来多少光亮。

    难怪大白天的屋子里还是昏暗得让人眼花。

    地上零星散落着纸钱,随着陆浅走路带起的风忽忽地贴着地皮飞出一段再轻轻落在地上,陆浅一看,那些纸钱来自其中的一口棺材,正盛着上次看到的那具尸体,而原本并排放在他旁边的玄拾却已经不在了。

    似乎始终没有被动过,棺椁中仍堆着大量纸钱,白花花地盖在尸体上,在陆浅看来过于多了些。死者的面孔刚刚开始肿胀发黑,从痛苦的表情可以看出死时似乎十分难挨。

    陆浅大略看了一眼,从尸体腐烂的迹象来看他大概死了五日左右的光景,也就是说自己上次来之前他刚死去不久。他想进一步查看尸体,却猛然发现不对头,方才因为被纸钱遮盖所以没看清楚,那尸体裸露的脖颈处光溜溜的竟像是没穿衣服,他探手将纸钱拨到两边,果然,死者一丝不挂地躺在棺材里面,浑身伤痕,胸前的一处剑伤横在肋骨之间看起来最为致命。

    虽然有些身形走样,但陆浅看得出这人筋肉紧致骨骼凸出,肯定是个习武之人,只是不知为什么死在这里,难道这些伤是跟这伙人交手时留下的?但上次看他明明是个普通乡民打扮的人啊,怎么会被死后剥光了衣服?留下尸体又是为什么呢?那些道士为什么不将他处理了而是将尸体收藏起来?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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