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条件反射地朝着那只白皙的手伸出爪子,结果眼睁睁地看着那只手越过自己的头顶,戳了戳翘起来的那撮头发,似乎按了几次,头发都“噌”地一下竖起来,他饶有兴味道:“真顽强。”
柳姝看向把自己头发弄成天线的罪魁祸首问道:“请问你是谁?”
男子仿佛什么都没做过似的,收回手,看向她唇角勾起:“不知道。”
柳姝:“”为什么这对话如此耳熟。
他看看自己,又瞄向白彻道:“我只知我叫司南,醒过来时就看到那只肥兔子,硬拉着我过来看戏,让我待在树上,还不许我下来。”
柳姝心想,比阿勺好点,好歹这位还知道自己叫什么,只不过
看戏?
她想到什么,阴测测地看向折腾自己黑毛的白彻道:“师父,戏好看么?”
白彻顺口道:“还行,嗯嗯?”它拿着小镜子看向柳姝,明显已经到了爆发边缘,及时举起小胳膊补救道:“蠢徒,又不是我拉你进这幻境的。再说,只有亲身体验实战才能真正得到锻炼,检测能力如何,这幻境危险系数低,正适合你这种刚入门的菜鸟。”
白彻觉得自己还能再抢救一下,气呼呼地对着司南大叫:“臭小子你又拆我的台,你给老头子我等着!”
司南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你谁?肥兔子。”
肥兔子白彻简直要气炸:“肥兔子?你才肥兔子!全家都是肥兔子!说好的别动别动,谁让你攻击那些蚊子的!白白浪费给蠢徒这么好的锻炼机会。”
司南手心朝上,握了握拳头,道:“想做就做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解决了就是。”
他的指缝间隐隐有电光窜来窜去,眼中的戾气一闪而过,又没入深潭中不见痕迹。
柳姝默默爬起来,拍拍身上的土,看到已经脏的不成样的白毛衣有些心塞,挪着步子凑到白彻边上,开始传音:
白彻跳起来就敲了柳姝的头一记。
柳姝“嗷”地叫了一声后,听见他传音:
她持怀疑态度:
白彻翻了个白眼,接着解释:
柳姝对现在的状况有些糊涂,既然面前这位冷面雷电男就是原本的阿勺,那他究竟是不是带着目的装出那副模样的?
她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个被自己忽略了的细节。
厉风蛾能用触角切开窗户,它触角的硬度很强,然而阿勺挥挥手就削断了它。如果她的记忆没错的话,他当时说话的语气,那声嗤笑,分明带着一丝戏谑和冷漠。
柳姝没怎么想,就直接问他:“司南,你是阿勺吗?”
白彻在一边简直要被蠢徒弟给气死:
司南一步一步走近柳姝,倾身而笑,压迫地柳姝身体后倾,见似乎她腰酸的不行,即将倒了的前一秒,才轻笑着后退道:“你说那个怂货?我才不是他,至于他现在在哪里”他笑容灿烂,背后仿佛开出一簇簇鲜花,接着道:“你猜?”
柳姝:“并不想猜,谢谢。”
感觉遇到了个蛇精病。
他似乎有些失望,耸耸肩道了一句:“无趣。”
白彻扒拉掉脸上焦黑的土,气势汹汹地撸了两把胳膊,道:“臭小子,你是不是讨打?”
司南打了个哈欠,笑道:“那你倒是打啊,来啊,肥兔子。”说完还挑衅似的勾勾手指头。
白彻胡须都气的翘了起来,不知想到了什么,只是哼哼唧唧地,没再提要约架的事。
被晾在一边当成空气的柳姝轻咳两声,引得一人一兔转头盯着她,她露出一抹微笑道:“那个,咱们能先出这个幻境再说别的事吗?”
司南眉毛挑起,饶有兴味地看着她道:“想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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