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害怕了?”卜印禛见他堵着缝隙口子迟疑犹豫,开口问道,她在想着若是田季安问起来,应当怎样回答更加妥当。
“没有啊,我只是在想,上一秒还跟谢捕头她们在一起,怎么眨眼间就到了这里?”田季安小心试探。
卜印禛想到了应对办法,她挑了下眉头:“你身为节度使之子,真的对此地一无所知?”
“咳咳”田季安咳嗽两声,“谁让我一天节度使都没当过呢?甚至今天能不能出去都不一定。”
卜印禛翻了个白眼:“那你就永远待在这里别出去了,就算出去了以后当上节度使了也别再来暗狱。”
“为什么?”
“我们待的地方刚好垮塌了,我们就掉到这里头了。”卜印禛解答,“你被吓晕了。”
“真的?我感觉你在骗我。”
眼见前头只有一条路,就是咬着牙也得钻过去,田季安朝通道伸了只手试探,石壁粗糙冰冷,上面攀了不知名枝蔓,前后各有条对称墙缝,看不出是做什么的。
“当心机关!”卜印禛好心提醒,有此前落入此地的前车之鉴,直觉告诉她这里的机关只会多不会少。
“知道了!”
他遂将半个身体塞了进去,顺着墙壁弯腰扭脖子逐渐深入,总算摸索了进去。待出了狭窄通道,他还没来得及去观察周围是什么样,就被旁边地上一块横躺的小型木舟雕刻吸引了注意力,他俯身将东西捡起,不料小舟下似乎有个什么东西失去了重力压制,弹了出来。
同时,身后不知是什么东西划过,发出一阵“呜呜”声,而后又发出两声就像大珠小珠落玉盘那样清脆的声响。
他转身去看,卜印禛站在通道门口朝他的方向双手举着向前,却没伸出来,田季安有些不明所以,他举着小舟凑上去。
她低着头,之前还束起的一头粟色长发全部披散着,大半张脸都被覆盖在阴影下。
“怎么了?”田季安看见地上断成两截的玉簪,以为是她头发被枝蔓勾住,玉簪不小心落到地上摔碎了,正在心疼着。
那玉簪是在尾部四分之一处分成两部分的,也仅有两部分,再无其他碎片,切口齐整圆润,并非不规则裂痕。
“哎出门在外小心一点啊,你看看你自己不小心把簪子弄地上摔断了,没事啊,不要急,等咱们离开了这鬼地方我给你再买一个。”
但卜印禛还是崩着僵硬的脸,一言不发。
“一一个不够?”田季安转回去想好好看下四周场景,后头的人还是没有任何声音,他又转回去,“一个不够就两个,两个不够就十个总之你别这样就好。”
她那双举起的手臂终于垂落下去,缓缓吐字:“玉不玉簪倒无所谓,只是你能不能小心点,别再乱碰乱摸了?”普通人意外落入这种地方,基本是瑟瑟发抖,对一切抱有高度提防,更别说去碰那只放在地上显得很突兀的小舟雕刻了。
可田季安没什么阅历经验,见识少也就算了,却偏偏喜欢乱动,颇有几分损人不利己的潜质。
她刚刚行到通道门口,正准备仔细观察下再出来,却见了瞠目结舌的一幕,田季安低下半个身子,就要去拨那小舟,她抬手就要伸出丝带把人给捆过来打一顿。
结果刚抬起手,丝带还没伸出来追上田季安,木舟即被拿起,触动机关,通道两侧石壁缝隙中刷刷地伸出四道巨大利刃,就在她所处位置前后,分别闭合,又迅速缩了回去。
那前方的巨刃刚好贴着她的鼻尖划过,而后方的则劈断了绾着头发的玉簪,只要位置或者体型差了分毫,那就是简直就是与死神打了个招呼,擦肩而过。
一切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发生了,机械的力量快到人根本来不及有所反应,罪魁祸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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