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迪娅惊得后退了一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判断,”子墨淡淡地道,“通过你们刚才的话,再结合我所知道的—一点点事实,不难推断出这样一个故事——我所说的还大致符合事实吧?”
何止大致符合事实,简直就是和事实一模一样,就像他在一旁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似的。娜迪娅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子墨,问出了她藏在心中的疑惑:“你是谁?”
子墨笑了笑,道:“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你就是魔王撒旦?”
“没错。”
此言一出,除了早就知道真相的艾尔莎,众人均是一惊。
“撒旦?这是个什么组织里的代号么?”尤利乌斯问。
“不是,他就是字面意义上的那个撒旦。”娜迪娅说。
“那个《圣经》中的魔鬼?”尤利乌斯一愕,随即哈哈大笑道,“别逗了,那只是个神话,是个传说罢了。这世上怎么会有魔鬼呢?这就像一头驴子会说话一样荒唐!”
“不管你相不相信,这都是事实。”娜迪娅道。
“撒旦先生”夏洛特弱弱地道,“我可以问一个问题么?”
“叫我子墨就好,撒旦这个名字我很早之前就不用了。”
“哦,好的,子墨先生。我想请问您,知道维克托的失忆是怎么一回事吗?我看您之前好像给过他一件东西,那是什么?”
“我给他的是一个控制器,控制他头上的‘忘忧头盔’的控制器。”
“‘忘忧头盔’?那是什么?”
“是一种可以控制人的记忆的头盔。戴上它之后,人就会忘记以前所有的事情,而且一切行动都要听从这头盔的主人摆布。有人给维克托戴上了这个‘忘忧头盔’,我给了他那个控制器,可以让他把‘忘忧头盔’摘下。而一旦摘下,‘忘忧头盔’就会自动消失,而那个人丧失的记忆也可以恢复,只不过他不会记得戴着‘忘忧头盔’这段时间的事。所以维克托其实并没有失忆,相反,他是恢复了记忆。”
夏洛特想起了之前她在维克托的车上见维克托头上戴着那个圆圆的铁帽子似的东西——原来那就是“忘忧头盔”啊!她目视着子墨,轻声道:“谢谢您,子墨先生。”
“不用谢我,其实我也只是起了一个推动作用而已,真正摘下他的头盔的,是他自己,或者说,是他心底那个不肯熄灭的一团火。”子墨说道,“‘忘忧头盔’只有两个人能摘下,一个是给他戴上这头盔的人,另一个就是他自己。如果他自己不想摘下这头盔,那么除非那个给他戴上头盔的人发慈悲日,否则谁也无法把头盔从他的脑袋上摘下来。一般情况下,戴上这头盔的人忘记了过去,也不会再有什么摘下头盔的意愿。可维克托不同,他虽然忘记了过去,但他始终没有忘记一件事——摘下头盔。这个意念就像是一团火,在他的心底燃烧,即使‘忘忧头盔’也不能把它浇灭。所以当我给了他那个控制器后,他才能够按下那个人他重获自由的按钮。”
他这一番话说完,维克托的脸已经红得像个番茄一样了。
“别这样夸我了,先生。我我经受不住您这样的夸奖呀。”
“这不是夸奖,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子墨说道,“好了,现在浅析基本上已经完了,接下来让我们休一会儿场,为接下来的正戏做好准备吧。”
子墨和艾尔莎离开了,娜迪娅撂下了一句“我们走着瞧”之后也走了,于是餐桌旁只剩下了夏洛特c尤利乌斯和维克托三人。
三人中心情最好的就是夏洛特。她在得知了真相——尤利乌斯并没有移情别恋——后,心情便一直处在一种愉悦的状态中。就像一位国王得知国土失而复得,一位被贬谪的官员得知自己官复原职,一位作家找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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