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29.二十九(第1/2页)  在下神医卫竹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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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掰着指头算来,我们竟在师兄这住了一个半月,转眼就是三月初了。师父那边连点话音都没有,或许是这次琢磨的病颇为苦手,他才要闭关这么久。

    山中气候凉,上次杀的猪肉撒了盐腌在后院,倒也坏不了。

    岑师兄天天变着花样做菜,从土豆烧猪肉做到卤猪蹄子,简直是有求必应。他要是下山当厨子,生意一定红红火火。

    但我师兄听我这么夸他,只是笑笑道:“厨子以做菜为谋生之道,但我仅是把此事当成乐趣罢了。我一个人住时,连做给自己吃都没心情,何况是做给毫无关系的生人呢?”

    那看来能吃到我师兄亲手做的菜,还是一项殊荣了。我心里觉得可乐,夹了一筷子的萝卜丝,对我师兄说:“师兄愿意做给我们吃,以后也会做给喜欢的姑娘吃吧?”

    我师兄这样有手艺,且样貌也是百里挑一的俊,能配得上他的姑娘一定是像天仙那样的人罢。

    “不好说。”岑师兄温和地笑,声音里带着青年人的沉润,“到那时,恐怕就不想亲手下厨了。”

    “你师兄的手要用来扶风弄月,哪能总做这些粗活?”晓知白对我师兄的态度一向不好,话里总爱嘲讽几句。我有时都想不清,他们这般说话究竟是关系好,还是关系不好?少年间互相骂的话多了,好像才说明感情亲密。真的看不对眼的那种是连句话都不会说的,看上去反倒相安无事。

    我师兄读唇语读的好,但有视觉限制,他不看别人的脸时,就不知道对方讲了什么。

    所以晓知白有时嘟囔他的话,他一般是没有听到或听到了却不加理会的。

    于是这次我师兄也忽略掉了晓知白说的话,转了个话题问我:“师弟是从何处听来‘喜欢的姑娘’这种词的?”

    我常年在谷中,唯一有印象且近身接触过的女子只有我娘一个,也难怪我师兄会问我这种问题。我想了想,道:“是从话本中看来的。”

    “岑师兄,你做甚瞪我?又不是我讲给他的。”旁边的晓知白突然道,“再说竹青也是十五六岁的年纪,难道说下姑娘的事都不行么?”

    岑玉的碗在桌上一磕,发出一声瓷器独有的清响,说话时还是在笑:“你怕是眼拙看岔了,我何时瞪你了?我也不曾说过不让师弟讲这方面的事。”

    我说:“其实我并没有要聊甚么姑娘的事。”

    晓知白道:“你师兄活到这个岁数,连个姑娘的手都没碰过,难怪不想谈论此事。”

    我师兄这次应该也听到了晓知白的话,但他竟然沉默不语,像是默认了似的。

    记起之前晓知白说的正邪两道的约架相亲活动,我想在江湖上找对象可能是件难事。

    出家的人越来越多,想来这也算是一个原因罢。

    一一

    我没有同任何人讲过,其实我对男子的兴趣比女子要大。

    兴许是姑娘身上特有的温软感觉,总会让我想起我娘,这样想着,就无法产生爱慕的情愫了。

    为练琴之事累了一天,我沾枕后很快就入了眠。

    许是被今日听到的话影响了几分,我在梦中竟遇见了一个看不清面孔的人,一身绣着金花的黑衣,胸前平坦,但长发及腰,分不出性别。他似是注意到我在看他,面上笼着的迷雾散了些,露出薄而红的唇,莫名地有点旖旎之色。

    我没去过春花院一类歌妓舞女所待之处,却隐隐觉得此人带着歌妓身上的脂粉味,又有些像艳鬼。

    他没有接近我,隐在迷雾中的眼却像在用视线抚摸我的脸,带着引一诱的意味。

    我在半梦半醒间很是疑惑,难道我内心喜欢的是这样的人么?怎么会有这等诡异的梦?

    而且我在这梦中的言行也完全不受自己控制,连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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