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可回到家里的时候，家里空无一人，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看来保姆阿姨准备好晚饭后就回去了。杜可卸了妆换上居家服，蜷缩在沙发上看资料。听到门铃声，知道是可乐他们回来了，便丢下手上的一大摞文件去开门。

    一进门，可乐顾不得换鞋子，就兴奋地和妈妈分享今天的快乐：“妈妈，我坐小火车啦！”

    杜可弯下腰亲了亲他的小脸蛋，嘱咐可乐自己去洗手，准备吃饭。

    又往门外一看，进来的只有林清和琳琅，便问：“张志平呢？怎么不叫他一起来吃饭？”

    琳琅回道：“他今天上晚班，时间来不及，刚才在楼下直接开车走了。”

    杜可略带遗憾地说：“这些天他常陪可乐玩，我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他呢。”

    琳琅笑着说：“没关系，以后有的是机会呢。”

    林清也附和道：“是啊，住的这么近，用不着急在今天。”经过今天下午的相处，林清对张志平也有些好感，不再充满提防和戒备。

    这边几人其乐融融地吃着晚饭，开着车在路上的张志平又接到了那位神秘客户的电话：“最近查到什么新情况？”

    张志平斟酌着回答道：“我已经跟杜可认识了。上次您提到的刚出现的那个女孩，叫杜琳琅，住在杜可家楼下，两人是朋友。杜琳琅之前是服装设计师，现在辞职无业。她们的社会关系都很简单，没发现什么异常。”自己说的这些都是不用侦探也能查到的资料。

    对面的男人“嗯”了一声，明显有点不太满意，随后问：“现在关系有多近？她们信任你吗？“

    张志平有点不知该如何回复，在这些天的相处下，杜可对自己的信任很明显，能放心让可乐和自己相处。琳琅就更不用说了，他们见过彼此最丑陋最阴暗的样子，也见过彼此拼命挣扎努力奋斗的时候。不知道这位神秘客户有什么意图，张志平只能含糊地回复：“我会尽量取得他们的信任。”

    电话那边似是了解了他的疑惑，沉沉开口：“是这样的，我一直没告诉你为什么雇你们侦探社调查杜可，现在可以告诉你了。我怀疑她窃取一些公司的商业机密，所以，你要尽量找到机会到她家里去，把所有的文件资料包括各种票据都拍照发给我，我需要知道她已经拿到了多少。另外，杜琳琅家也不要放过，她也可能是同谋，尽量多拍点照片。”

    张志平爽快答应，心里却明白，对方给出的这个理由看似合理，但杜可和杜琳琅根本不在一起工作，工作内容也完全没有任何交叉，一个房地产投资企业，一个是设计行业。至于杜可回国前，虽然是名校的商学院毕业，但一直是家庭主妇，没有工作过，更不可能与琳琅合谋窃取什么商业机密。

    但自己的调查是不可能进行下去的，不单单是因为琳琅，更是因为在面对杜可那张温柔浅笑的脸，愧疚c心虚c羞耻的感觉越发强烈。越是接近，越是能感觉到这个女人的善良和真诚，自己就是一个卑鄙虚伪的偷窥者，这让张志平更是日夜难安。

    但中途擅自停止任务，或者谎报情况，对方很可能会有所察觉。张志平对侦探行业的一些不成文的规则非常清楚，为了避免侦探被收买或者偷懒编造一些信息，客户很可能同时聘请多个侦探社。如果自己自作主张，轻微的结果是侦探社名声受损，严重的话，可能会给社长带来麻烦。那只爱喝酸奶的猫头鹰在他走投无路的时候施以援手，他无论如何不该忘记。而且，猫头鹰曾经告诫过他，不能在任务中掺杂任何私人情感。琳琅c杜可c甚至可乐，都让他不能再保持那种置身事外的冷静。

    所以，张志平打电话给猫头鹰，约好了晚上见面。

    老城区的街道逼仄而安静，行人稀稀落落。张志平把车停在弄堂口，走路进去。

    自己当年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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