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她直接又取消了之前在医院的预约。

    她站在原地想了想，直接乘车去了中山疗养院。

    去之前早跟木柳打过招呼，他已穿戴整齐由院长陪着等在外面。

    楚辞跟院长道了谢，将木柳接上车。

    两人还没来得及说话，楚辞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接起一看，是刘璋。

    楚辞心里很不是滋味，明明也没多久不见，可再相遇时，又变回了彻头彻尾的利用关系。

    而且关系还如此复杂。

    她叹了口气，调整了一下心情，才笑着接起电话。

    “喂？”

    “听说你把姥爷接走了。”刘璋磁性又低沉的声音传来，楚辞竟觉得有些想念。

    她的语气不自觉柔了几分，看一眼前面的出租车司机，压低声音道：“恩，妈妈说让我接他回去……而且……”

    “嗯？”刘璋示意她继续说。

    楚辞才说：“而且我这周大概没法跟你一起了，家里有些事……”

    “啊……”刘璋也没说什么，只这么一声，就让楚辞心里不舒服起来。

    她声音压得更低，仿佛解释似的：“家里的事比较急……”

    那边顿了好一会，才轻笑道：“我知道的，家里比较重要嘛。”顿了顿又问，“不如我去北固？”

    楚辞听到他语气中的温柔，眼中哀伤更甚。她清了清嗓子，才说：“不用了，不太方便见外人。”

    刘璋沉默一会，突然轻笑道：“你是不是害怕得想逃跑了？”

    楚辞一愣，虽然她这次走也有这个原因，不过……

    她轻声说：“没有，是家里……一位很好的长辈去世了，我要回去……”

    对面立刻不说话了，好半晌才尴尬地说：“抱歉……”

    楚辞摇头：“没事。”

    刘璋又问要不要他过去吊唁，楚辞以他身份太显眼怕惊扰死者为名推拒了。

    刘璋便不再提。

    两人又轻声说了一会什么，才挂断电话。

    前面的司机一直从后视镜中打量着楚辞，见她挂了，才说：“小姑娘的声线很独特啊……”

    楚辞不由老脸一红，她刚刚跟刘璋说话，自然说的是男音。

    司机见楚辞窘迫，识相地不再细问。

    木柳倒还在她身旁嘻嘻哈哈的。

    楚辞不是没告诉过他老徐的死讯，但木柳听了只是睁大了眼睛：“哦！我有印象，是那个给幼婴喝米汤的男的！”

    当初楚辞变成小孩，肠胃太弱，老徐偏不懂这些，煮着稀饭要喂她，自然喂不下去，他还当楚辞病了，抱着就要去送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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