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夫也不含糊,稍微平缓了下呼吸,立刻便是动手起来。他翻开喜儿眼皮瞧了瞧,又把了会儿脉,然后拱手道:“这姑娘无甚大碍,应是撞击时被人拉了一把。只是到底还是撞到了脑,总有些损伤,待老夫施针,再服些汤药便可痊愈。”
简宁松了口气,行礼道:“多谢黄大夫。”
幸好二哥拉了一把,不然真得出人命了。
只是
“大夫,我见她额头还在出血,这可要紧?”
“这点血不会要人命的。包起来,养上些日子自会好。”
简宁被噎了下,什么叫这点血不会要人命?明明还在流啊再流下去会死人的吧?
她有些不放心地道:“还有其他法子能将血止住么?”
“唉,外伤就是这样的,需要好好养。现在血不怎么流了,已是不错了。”
“那可否将伤口缝起来?这样是不是也好得快些?”
“嗯?缝起来?”
黄友奇愣了下,“如何缝起来?”
“就像缝衣服那样。”
简宁硬着头皮,顶着一屋子人看傻子般的目光,道:“若是缝起来,血应该不流了吧?且也能好得快些。”
“呵”
黄友奇笑了起来,“我听闻姑娘就是晋陵百小生先生,这等妙想也只有姑娘想得出。只是话本终究只是话本,就跟那些妄想吃丹药成仙的一样,不过也就想想,多个寄托罢了。”
“可我这个不是丹药,好不好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简宁嘀咕道:“没准成呢?”
“荒唐!”
黄友奇呵斥道:“人命关天之事岂能儿戏?!人的皮肤如何能像衣服般缝合?”
得!不在一个频道,还是别说了。
“黄大夫说得是,是小女子孟浪了。”
黄友奇很满意简宁的态度,又见李娘端了参汤过来给喜儿,便是摸着胡须道:“无妨,多想总不是坏事。”
说着又拱手,“我这便开药去。”
“好,张妈,你送送黄大夫,顺便把诊金结了。”
邻居们又是一通赞叹,有人也将喜儿娘给搀了进来。这妇人见了简宁便是跪倒在地,连连煽打自己,哭着道:“多谢娘子,多谢娘子!是我猪油蒙了心,我,我不该起那等心思的”
“罢了。”
简宁摆手,“这天下又有哪个当娘的,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进那种地方去被人糟践?就是为奴为婢也好过当妓子。”
喜儿娘瞪大眼,道:“您看出来了?”
“我家大姑娘什么不知道?”
福大冷哼,“你那点小心思还敢在我家姑娘跟前耍,简直不知所谓!”
邻居们似也回过味来了,一时间看着喜儿娘与床上还昏迷着的喜儿,纷纷露出同情。有那心软的,直接就抹泪了,“这喜儿和她娘命苦啊。简家娘子,您就饶恕她这一回吧。主要是麻子太不是东西了,整日喝酒烂赌,喝醉了要打人,输钱了也要打人”
“可不是么?他自己喝酒误事,结果小儿子发高烧,人都寻不到,等回来儿子没了,就将气出在这对母女身上,当真是作孽!”
“要我说,喜儿娘你干脆和离算了。你这样的,能和离,坊正这样都会帮你说话的。”
喜儿娘抿着嘴,任由眼泪流着却是不说话。
简宁看着,便道:“我收下喜儿没问题,可你怎么保证喜儿爹不会来找我麻烦?”
喜儿娘抬起头,眼露惊喜,“只要您收下喜儿,若他敢来,我,我,我”
她眼露杀机,这个懦弱的女人终于是被那个残暴无能的丈夫逼到绝境了。女子本弱,为母则强。为了女儿的幸福,这个女人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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