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耳光沈牧是可以躲开的，他没躲，只是朝她微微点点头，“对不起。”眼神平静淡漠，没有一分一毫走近的意思。

    周晓夏眼里噙着泪，“沈牧，我恨你。”

    沈牧刚想说话，却见到一辆出租车急急的刹在门口，一个中年妇人快步跑过来，一把拉住周晓夏的胳膊，然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沈牧身上。

    厌恶，嫌弃，疏离，仿佛是走到街上踩到一滩狗屎，刚蹭干净又碰到一滩的表情。

    是周晓夏的母亲。

    沈牧轻轻呼了口气：“阿姨。”

    周母一脸烦躁的做了个暂停的手势：“闭嘴，滚，我不是你阿姨。”

    见到周母的一刻，沈牧忽然有一种倾诉的渴望，他忽然特别想争一个对错，小白是魔族，但是她从未犯罪，任景涛是人，但是他家在九州城为非作歹。自己帮小白，有什么错？更何况小白于自己有恩，既然无错，为什么要被追的像是丧家之犬一样？

    沈牧着急道：“阿姨，我——”

    “闭嘴！”周母猛地向前跨了一步，把周晓夏往后一推，然后用手指着沈牧骂道：“你给我闭嘴，如果不是你，我家老周也不会丢工作，我女儿也不至于去打工挣学费，我们周家碰到你，算是我们家晦气。”

    沈牧急道：“阿姨，我是喜欢小夏的。”

    “呸！”周母恶狠狠地吐了口痰，“你也配！你这个杀人犯，”她环视四周，“哟，你能进这么好的餐厅呀，是偷了是抢了？你这个穷鬼！扫把星！你看你那个穷酸样，穿的什么破衣服，还好意思进这么高档的餐厅，真是披上龙袍都不像太子。”

    地上躺着的叶成惨叫了一声。

    周母赶忙去扶他，“哟，叶先生，您这是怎么了？小夏，小夏快来搭把手，叶先生怎么受伤了？”

    周晓夏不情愿的看了一眼沈牧，伸手去拽周母：“妈，你别管他，他活该。”

    “哎呀，怎么能这么说周先生呢，快打120啊。”周母殷勤的活像是旧社会的狗腿子，很难想象周睿城也算是书生意气，竟然找了这么个市侩老婆。

    周晓夏火了，提高了嗓门，“妈，他刚才想强吻我，还说了不干不净的话，是沈牧救了我！”

    周母皱起了眉头，伸手一推周晓夏：“你这孩子，真是不懂事，周先生那是喜欢你呢，”说着她和两个保安架起叶成，往外走去。一脸狼狈的叶成还咬牙切齿的回头逞强：“你等着！”

    沈牧一脸平静，“嗯。”

    周晓夏深深地看了沈牧一眼，叹了口气，转身要走。

    沈牧一伸手拉住她，“你等一下，我有话说。”

    周晓夏的眼神无奈失望：“沈牧，你不必说了，你要说什么，我懂，”她慢慢道：“我们两个人青梅竹马，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我也知道我妈不喜欢你，我只是希望有一天你能有点出息，哪怕像我爸一样做个老师，我也跟我妈有个交代，可是你现在呢？”她指了指这餐厅：“我们先不说你是怎么进来的，怎么拿到的钱，你可知道，我们家过得是什么日子，沈牧，我不能没有钱。”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眼神晦暗，曾经恣意张扬的神采像是雨中的火苗，一点点熄灭，殆尽。

    沈牧攥紧了她的手：“小夏，我可以帮你，我能帮你的，我可以赚钱的。”

    周晓夏讽刺的笑了笑：“怎么赚钱？靠抢劫吗？沈牧，你可知道，你杀了栖霞门数十人，任景涛也被你弄残，任城主已经下达了追杀令，只要见到你，一定格杀勿论。而，我爸，也因为你被废了法术丢了工作，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整天酗酒。”

    沈牧一惊：“周叔叔被废了法术？”

    周晓夏点点头，她四处看看，最终把目光锁定在了一直在吭哧吭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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