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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次到雪村都买上一些,春暖花开的时候常遇到上山来玩的驴友,见者有份,肯戴上的我就给一个。”
我和张宁一人拿了一个,张宁摩挲着说:“哎呀,这做工够粗糙的啊,几块钱一个啊陈叔?”
陈叔说:“几块钱?你买个试试去。”说着递给小树,小树躲开了,不肯接。
“那……十块?二十?”张宁猜着。
陈叔哈哈大笑着伸出一只手正反翻了一下说:“我买啊一块钱十个!哈哈哈,十块钱一个那是坑你这样的外乡人呢。”
我和张宁都细心地把雪符戴在脖子上,塞进衣服里。一毛钱保命,这么便宜的好事儿哪儿找去。
小树不肯接,陈叔也不勉强他,把那个又放回到杂物架子上。小树远远地盯了杂物架子好一会儿,我看着他,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又升腾起来。
发觉我在看着他,小树突然扭头盯我一眼,目光阴冷,丝毫也不像个小孩子的目光,然后一闪就低下头挑起树种子来。
我嗖得感觉后背发凉,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更加浓烈,难道,这一次又是我的疑神疑鬼?
第二天,小树死活不肯下山,就留下来跟着陈叔上山巡查。
我和张宁下了山,要到雪村走一走。
来到雪村一看,兴奋了一晚上的张宁,那份失望的心情全写在了脸上。
有尊贵的黄帝血统又怎么样!
这个雪山深处的小村长闭塞贫穷,只有一条灰突突的土路歪歪斜斜地伸向远方,两边的房子简直不能称之为房子。
分明就是土坯草盖的雪洞窝棚,脚底下一不小心就会踩到大团的动物粪便,整个看起来小村子就像是一块散发着馊味的破抹布。
路两边三三两两靠着墙根儿眯着眼聊天的村民,除了散发着难闻气味的酒鬼,就是愁眉不展的苍老女人,再有一些就是破衣烂衫发如枯草的小孩,缩着脖子汲拉着鼻涕,百无聊赖地呆坐着,青壮年人一个也没见着。
“大娘,这儿,有小卖部吗?”张宁停下来向路边的一个老婆婆问路。
那个老婆婆正在自家门口,蹲在尘土飞扬的路边,在一块大石头上磨一把大砍刀。
老婆婆头也不抬,并不停下手中磨得飞快唧唧做响的砍刀,说:“前边儿,直走,神荼胡同和郁垒巷子里就有。”
老婆婆磨刀霍霍,时不时把刀刃举嘴边一吹,苍老如同枯树枝般的手指时不时往刀刃上弾点水接着磨。
这时候,老婆婆身后低矮的雪洞窝棚里,传来呼噜呼噜的嘟嘟囔囔的极大的叫骂声,还有刺鼻的酒味。
我和张宁停下来往里看,这声音太奇怪了,就像是漏风的排气孔发出的呜咽声。
“大娘,屋里……有声音?”张宁忍不住问。
“哦,是我家老头子。”老婆婆终于抬起头来,脸上的沟沟壑壑已经看不出年龄,但是脸上显出柔和的样子说:“老头子去年上山打猎,一头雪豹就这么从正面扑上来,爪子直接搭到他肩头子上,血盆大口一下去,天灵盖被咬碎了!头削扁了一大块,眼睛看不见了,人也傻不拉几的,天天得靠喝酒止痛。”
老婆婆竟如同说平常话一样甚至笑了一下说:“老头子还是命大,就这都留了条命回来。”
“大娘,这里咋没见有年轻人?出去打工了?”
“哦,都在呢,前边儿,直走,神荼胡同和郁垒巷子,村里年轻人都在那里干活。我儿子就在那。”
我和张宁来到神荼胡同,胡同口有一个小卖部,里面柜台前趴着一个正在打盹儿的小伙子。
我敲敲柜台,店小伙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哦哦,买啥?”
我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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