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兴龙镇,如常才发现了如华,数落了她一阵,又极心疼地将她叫来与自己同吃同住。这总好过躲在士兵中间生活的。
大军到达漠南,战事已经进入了及其危险的状态。漠南周边的两个小族联合南诏国对大周边境进行骚扰。如常的任务是要抵住南艺族人的主力部队进攻韩城,而这次任务只能智取,即要尽量动用最少的兵力去完成此事。
如常召集一众将领商量对策,如华也在一旁听着。
韩城关口,地势一马平川,是易攻难守之地。偏偏敌众我寡,士兵们还水土不服,可谓是难于上青天啊。
“启禀将军,不若召集城内所有劳动力出城筑垒,以为防备。眼下无计可施,当提早准备。”左后先锋领程煜说到。
“韩城之内,大都老弱病残,年轻男子皆数充兵,怕是找不出足够的人手啊。”怀吴少将陈长生进言到。
“我出来漠南之地,对韩城内部的情况亦不甚了解。城守可有话要说。”如常坐在大帐之中,满脸愁容地问到。
“回将军,行军打仗之事,臣下并不精通。依臣了解的,大概地貌,人俗之事。”城守跪在地上,说到。
“你既不懂行军打仗,为何战事起了三月有余,仍想隐瞒不报。耽误时机,罪该万死。如今给你这机会赎罪,半点有用的东西都吐不出来,当真不想要你这小命了?”如常怒火十足,恶狠狠地责问到。
“臣下该死,臣下该死。只是,再过半月,便是那南艺族人的圣节。这天,所有的南艺人都需虔诚向天神祷告,还要行若干繁杂的仪式。臣下以为,可趁此机会,偷袭。”说到偷袭二字,城守的眼睛突然一亮,脸上竟显现出半分喜色,当真将此计当成是妙不可言了。
“半月?这半月之后,南艺人就该兵临城下了。”左后先锋领程煜忧心忡忡地说到。
“南蛮小人还敢在我韩城底下,过他那个狗屁圣节不成。”老将周扶吼道。
“可还有其他进言?”如常抹了抹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问到。
“还有一事,城东三十里外是片沼泽,里面荆棘丛生,若是守城不利,可往东退。”城守小心翼翼地说出这几句话。
“依我之见,这南艺人的进攻之势也并非不可阻挡,如今漠南中部的颖城,西北部的夏谷关,再南边的番支镇战事都十分吃紧,我军大部分虽远道而来,毕竟人数众多,可以估计一月之内,敌军断不会强攻。所以以上三地暂时安全,唯有我们所在的韩城,半月之后,将遭强攻。所以,臣下建议,调兵支援。”皇城四大家族之一的元家大少爷,南征军的副军统,元飞叶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说到。
在一旁听了许久的如华听到这等虚妄之言,不厚道地笑了。惹得在场军官纷纷将眼光投向她。她从如常的身边走开,来到一张桌子旁边,从身上掏出一张地图,小心翼翼地铺开,然后说到:“元将军的想法虽然一点也不可取,但是我们可以以此形扰敌。除韩城外其他三地并不是不会被强攻,而是敌方的主盟国南诏遇到国丧。就在一个月前,南诏国的皇后不幸病逝,其生前与皇上恩爱非常,且颇懂多国的政治博弈。那南诏皇帝是在祭奠他的这位皇后,才推迟出兵的。”
“荒唐,敌国为战事筹备所花时日,竟被你这黄毛丫头说成是纪念皇后。”周扶愤愤地说到。
“这南诏皇后离世不假,其德行被世人称颂也不假。可这不该加速战略进攻以完成皇后的志愿吗?何来推迟一说。”素有皇城十大美男之称的俊品候府世子,南征军先锋将领魏择严问到。
“这话也在理,不过诸位可知那南诏国的皇后家乡何处啊?又可曾听闻她为族人立誓不动干戈而享太平的典故?”如华在拿出的地图上画了一个圈。
“在番支镇。”如常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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