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七,中秋节后第三天。
14:00
在南中国海的上空一架霍克小型飞机正在平稳南飞。
乘客席,圆形小餐桌前一个穿着暗灰色衬衣配深色裤子的男人正望着窗外的白云,透过那副黑框眼镜,可以看到那双细长的眼睛像是把流云当成了猎物的蛇。他就像雕像那样,就这么一动不动却又似乎一触即发。
在他的右耳骨有处刚刚缝合过的痕迹,似乎是被利器划伤过。
在他身前不到五米的距离,一个二十出头的女生穿着轻便的连衣裙,窝在沙发里看着时尚杂志。
“喂,巳,我觉得你该换个风格了。这个发型很适合你,还有你这个眼镜明明是平光的就不要戴了。一点都和你不配的。”
柳应是猛的坐了起来,对一动不动的巳展示着杂志上的模特如此说道。
巳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好像不是很有兴趣的看了一眼,点了点头。也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就继续盯着窗外的云朵。
对于巳来说,他作为执行人不需要太多意见,只需要执行命令,做好祭祀最好的剑与盾就行了,他对此以外的事情漠不关心。
巳认识柳应是的时候,他自己十八岁,而柳应是十岁。她以前任祭祀养女的身份,在十八岁,也就是三年前继承了祭祀的位置。
蛇之祭祀的仪式后,前任祭祀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巳明白,这便是仪式的一部分。但是,这些都无所谓,因为祭祀的传承已经完成,前任祭祀已经完成了她这辈子最得意的一件杰作。
也是最心爱的女儿。
祭祀典礼后第七天,柳应是第一件事先是带着巳一起前往了中国的cd,据说他们的神也就是天,目前正在那里。
那次会面,巳见到了天以及守护在她身边的龙之祭祀,并被授予了执行人的职位。后来他回忆,天和龙,都有着让人嫉妒的纯粹。这种纯粹,与巳不同,与柳应是应该也不一样。巳和柳言都是行走于无间之人,哪敢妄想什么干净纯粹。
之后,巳和柳应是一起在cd呆了七天的时间。
那七天,是巳生命经历中短暂的安宁。
第八天下午,他们回到了曼谷。傍晚,柳应是请手下以继任娜迦也即是海上巨蛇的名义,向泰国以及马来西亚十七个帮派的首领发出邀请。在云,那是他们家族得坟墓。不如说,他们得家族是为了守护坟墓得主人而存在的。那个坟墓地处马来西亚北部山峦地带,内部竟然是如同小型碉堡一样,甚至还有着一个以银制烛台摆放的七星阵。不过由于年代久远,银已经暗的和铁质无异。
不论如何,巳都从那个墓里把青铜古鼎带给了柳应是。
柳应是不知道这个青铜鼎是做什么用的,但是她从掌管中东的猪之祭祀那里听说十年前,有华人在中东找这样一个青铜鼎。
柳应是去问天,这个青铜鼎的用处,但是天并没有告诉她,只是告诉她,要到今年再开始行动。
两个月前,柳应是开始印制传单,她号称要在曼谷艺术博物馆进行私人收藏品展览,其中一件展品自然就是这件青铜古鼎。
而柳应是的传单印制的不多,只印制了两万份。
投放的地点都是曼谷当地五星级的酒店。
柳应是的目标是找到把卜命师的帮手引出来,天说今年行动,那么就是今年一定能有所收获。
对所有的传单投放点,柳应是都派了人盯梢。
一共两万份的传单被领取了五千份走,其中两千五百份是华人领走的。通过酒店的已知信息对这两千五百人的身份再进行筛选,存在嫌疑的只有五百人。
在这五百人逗留泰国期间,再次进行调查。最后有重点嫌疑的只有两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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