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玄晖走了,满怀着怒气。他一直都不明白,作为皇子的李柷懦弱老实,怎地一登上皇位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权利真是个好东西,能让一个人性格如此多变。这事必须告诉梁王,这个皇帝不简单。不像是那么好控制的样子,当初朱温之所以选择李柷当皇帝,就是看他太过懦弱听话。
蒋玄晖走后,张茂将明安殿外的侍卫们都召集了进来。这些侍卫都是朱温的人,他们眼里只有梁王,没人把皇帝放在眼里。
此刻正好是时候敲打一下了,一是树立一下自己帝王的威信。二来,按照李柷原计划,栽赃陷害一下蒋玄晖。
在手下面前,张茂显得非常冷静,这也是统御部下的艺术:“各位都听到了,蒋大人刚才在明安殿和陛下说什么了?”
当时侍卫们都站在殿外,只是隐约听到那么几句。陛下质问蒋玄晖的话却都听的一清二楚,当下无人敢应答。
“梁王对各位不薄,咱们做侍卫的,理应为梁王效忠。不管是谁,只要对梁王不利,咱们都应该如实告知梁王。大家都很清楚,背叛梁王的下场是什么吧?”张茂语气冰冷,下面的侍卫们吓得个个噤若寒蝉,朱温的残暴他们比谁都清楚。
张茂指着一个瘦高个:“左大虎,你来说。你都听到了什么!”
这侍卫叫左大虎,他吓得一个哆嗦:“侍,侍卫长,小、小的...”牙齿打颤,竟然吓得说不出话来。李柷质问蒋玄晖的话他们都听的一清二楚,人人惧怕梁王,这位枢密使蒋大人这些侍卫们也是不敢得罪。
张茂大喝一声:“说!你若不如实回答,本官便将此事告知梁王,看梁王会怎么对付你!”
这话极为奏效,左大虎慌忙躬身道:“小人在殿外听的远,不知陛下与蒋大人说些什么。不过陛下质问蒋大人的话小人都听的清清楚楚。”
张茂要的就是这句话,于是嘴角带着一丝冷笑道:“哦,你倒说说,陛下与蒋大人说什么了、”
左大虎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依旧恭恭敬敬的躬身道:“蒋大人说梁王此次剿贼未必能胜,说贼兵不好对付,还说什么梁王有什么不测群臣之中当属蒋大人为重。”
完了,这些话所有人都听见了。仅此一条,蒋玄晖将死无葬身之地。以朱温多疑的个性,蒋玄晖的人生基本至此终结了。
张茂冷冷的看着众人:“这些话你们都听见了?谁要是没有听见,我便将他的耳朵割下来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塞住了你的耳朵!”
这些侍卫们哪敢说没听到,众人纷纷躬身道:“小的都听见了,蒋大人确实如此所言。”
不过侍卫们都不是傻子,还是有人跳出来质问。质问的是赵二狗:“侍卫长,可这些话都是陛下质问蒋大人的...”
还没等赵二狗说完,张茂便走到他跟前死死地盯着他。只看得赵二狗心中发毛,低下头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蒋大人若没说过此话,陛下如何会质问他?你们听到蒋大人反驳了吗!没有,我在里面听的清清楚楚,你这么说是质疑本官了!”
赵二狗吓得慌忙道:“小人不敢。”
张茂鼻孔哼出一声冷笑:“陛下厉声质问,蒋大人一时语塞,只好说是陛下挑拨蒋大人与梁王的关系。蒋大人还说了,他视梁王为父。大家都知道,蒋大人的父亲早就死了。他说视梁王为父,这不是诅咒梁王早点死吗!如此大言不惭的恶毒诅咒,到底是何居心!”说到这里张茂的语气严厉了起来。
视梁王为父,这句话所有人是都听见了的。蒋玄晖本意是拍朱温的马屁,殊不知这时被张茂给曲解了。朱温若是知道蒋玄晖诅咒自己早死,怕立时会将蒋玄晖碎尸万段。
蒋玄晖这句话本没有什么语病,他却不知张茂曾跟随过朱温。蒋玄晖与他父亲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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