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全身而退。”秦檀道。
“他既看不上我,便好生告诉我,何必这样折辱人!”秦榆听了,鼻尖泛红。她为人素来高傲,自比白雪寒梅,只觉得谢均的作为对她来说简直是一场羞辱。
“若是与你直说,你又会觉得谢家姐弟折了你的面子。”秦檀劝道,“秦四姑娘,你听我一句劝。你有才华傲名在身,大可回去告诉你母亲,你看不上相爷,觉得他并非你良人。”
秦榆听了,亦觉得这是一个好法子。若说相爷宁可假装断袖也不愿娶自己,那实在是太丢人了,素来高傲的她不愿丢这个脸;若是不小心宣扬出去了,还有可能再次得罪谢家。倒不如说,是她看不上相爷,说什么也不肯嫁。
秦家姐妹起身离去后,燕王妃露出薄怒神情,对谢均道:“你就这么不想娶妻,竟拿这种手段来吓跑其他姑娘?要是秦四小姐回去之后胡说八道,你可就再也娶不上妻子了!”
谢荣见王妃大怒,倒吸一口冷气,连忙跪地道:“王妃娘娘息怒!王妃娘娘息怒!”
“谢荣,你起来!”王妃却不买账,对谢荣道,“我知道,若无阿均的点头,你不敢做这么胆大包天的事情。”说罢,她又指指谢均的门面,道,“你就这么不想娶妻?”
谢均神情温和平淡,一双眼温柔地注视着姐姐:“姐姐,阿均并非是不想成家,只是不想娶一个素未谋面c毫无了解的女子为妻。”
谢荣跪在地上,眼巴巴看着两个主子吵架,心里头急的如热锅蚂蚁:哎呀我的相爷,您只要说是那贺秦氏耍花招,给出了这个馊主意,可不就没事儿了?如此一来,还能让王妃娘娘少近贺秦氏的身,真是两全其美!
谢荣一个劲儿地给谢均使眼色,但谢均却如没瞧见似的,半个字不提秦檀,自己揽了罪责。
谢荣心道一声“怪哉”:相爷对那贺秦氏这么宽和,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谢盈咬咬唇,恼道:“老祖宗的规矩就是如此,哪家的男儿不是由父母长辈定下的妻室?”
谢均笑容愈益温柔,如绵藏针:“虽世事从来如此,独我不愿随波逐流。”
谢盈气得狠了,转念想到了那副画卷,道:“既你说,这秦榆不是你看中的姑娘,那你喜欢的是秦家哪个女儿?只要不是已经出嫁了的妇人,姐姐定会为你上门说亲!”
谢均有些无奈:“姐姐怎么就认定,我中意秦家的姑娘?”
“你说呢?”谢盈微抑怒气,平稳下来,“未曾成婚的男子,拿着别人家女儿的画卷,你说这是要做什么?是挂在房中日日欣赏,还是每天提笔临摹c犒慰相思之苦?”
谢均摇摇头,道:“姐姐,你误会了。那幅画上画的,其实是贺夫人。”
王妃面色陡然一僵,整个人儿唰的站了起来:“阿均!你说什么?”她端着杯盏的手有些抖,冷不防茶杯一歪,茶水倾倒在了谢均的衣上,濡湿出一大片水渍。
她神思恍惚地掏出手帕,去擦那片水痕,道:“阿均,你可不要开玩笑,这是怎么一回事?”
“恭贵妃欲为难贺夫人,命人画了贺夫人的画像,送到东宫去,说这是‘赠给太子殿下做侍妾的美人’。太子殿下的性子,姐姐也是知道的。若太子当真看上了贺夫人,不管贺桢官职高低,恐怕殿下都不会轻易对贺夫人放手。为此,我便趁着那副画像未送到太子面前时,将其抽走。”谢均解释道。
王妃心惊闻言,肉跳起来,喃喃道:“竟是这么一桩惊险的事儿若是当真让太子看上了”
她捏紧手帕,心底有些后怕:“贵妃娘娘果然对贺夫人出手了。先前她入宫,定然也是贵妃喊她去的。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竟然提也不和我提。”
“这幅画若是留在东宫宫人的手中,难保太子好奇,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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