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容貌,但见这位恭贵妃保养妥当,容貌如三十几许的妇人般鲜妍雍容,华贵不可方物,足见其年轻时风姿无双,只可惜她眼角到底有几条遮不住的细纹,平添几缕岁月爬痕;眼底眉梢又有些悴色,减损了骄丽傲人的韵态。
“贺夫人,你也知道,本宫惦念陛下龙体安康,日日都要抄经念佛。”恭贵妃慢条斯理地说着话,道,“前几日,一位得道高僧告诉本宫,贺夫人你乃是个有佛缘之人,若是让你抄一遍般若法华经,那福缘定然会惠及四方,指不准,比本宫抄经要管用多了。”
恭贵妃说着,掩唇娇笑了一声,拍拍手道:“皎月c皎星,去准备纸笔墨砚,让贺夫人留在椒越宫中抄经。为了陛下龙体着想,贺夫人若不抄完这四百五十二页的经文,便不必出宫了。”
一旁的周娴听了,露出浅浅的笑容来,打量着秦檀的眼神,有一分志在必得的骄傲,浑然不见燕王面前的娇软柔弱。
仗着有姑姑恭贵妃撑腰,她周娴在燕王府里直如半个女主人一般。这贺秦氏不知好歹,竟敢屡屡落自己的脸面,实在是可恨。自己与燕王表哥甚是相配,谢盈那怨妇都不曾说过什么,区区一个五品官的夫人,竟敢对她指手画脚!如今她哭求了姑姑恭贵妃,恭贵妃便将秦檀喊来了宫中,看来定是要好好磋磨一番了。
秦檀听了恭贵妃的话,心下一紧,知道恭贵妃这是打着陛下的名头找自己麻烦。原因无他,那便是自己替燕王妃谢盈收拾了那么几回周娴。
恭贵妃倒不见得多么疼爱周娴,但贵妃不喜谢盈,这是显而易见的。世间婆媳多不和,更何况天家乎?恭贵妃想把谢盈牢牢按在手心里,谢盈却是个出身高贵碰不得的,恭贵妃如何能不气?
“让秦檀替陛下抄经,实乃秦檀之幸。只是,在抄经前,秦檀有几句话想禀明贵妃娘娘。不知,周娴姑娘可否避让一二?”秦檀道。
恭贵妃傲然一笑,道:“你有什么可说的?还是老老实实抄经罢。什么时候抄完了,本宫就什么时候放你出宫去。”
秦檀气定神闲,淡淡道:“启禀娘娘,我认识一位精通占天之术的象师。入宫之前,他得知我要来见贵妃娘娘,特意告知我,说‘贵妃娘娘噩梦已久,日日难以安睡’,并将解法告知于我。事关您梦魇之事,不若还是请周姑娘避让一二?”
恭贵妃闻言,一愣,声音变了调:“你怎么知道!”
恭贵妃近来噩梦频频,夜夜难以安睡,吃遍了安神助眠的药,却无济于事。贵妃久浸深宫,一双手并不干净;那梦中有无数鬼怪,贵妃心虚,愈发惊慌。这也是为何秦檀见到她时,她眼底会有一缕疲色的原因。
但是,这件事只恭贵妃c陛下与几个心腹宫人知道。为了维护颜面,恭贵妃连亲儿燕王都不曾告知。秦檀身在宫外,又是如何知晓?
贵妃面色复杂,心道:莫非,秦檀口中的象师,当真有那么一分本事?
“罢了。”贵妃摆摆手,道,“娴儿,你先去一旁耳房里歇着吧。”
“姑姑姑姑,您可要替娴儿讨回公道呀!”周娴有些急,瞟了眼秦檀,不愿走,口中嘤嘤哭着。
“本宫知道。”恭贵妃稳了稳神,道,“娴儿,你先下去吧。”
周娴虽心有不甘,还是老老实实地下去了。
周娴朝右耳房走去,脚步细细碎碎。
贵妃宫里的摆设皆是上乘,饶是周娴已看了无数次,还是有些被迷晕了眼。
她正打量着八宝架上的摆设,冷不防腰上一痛,一个纸团滚落在她脚边。周娴微怒,扭过身去,却只见到一个女子飞速藏起的身影。
因那女子藏得太快,周娴只能看清她穿了身嫩绿色。
姑姑恭贵妃的宫女,穿的一应全是嫩绿;今日来的贺夫人,身旁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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