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时贤心惊于初浣溪对天逸国律法的了解,但他也是混迹朝堂的老狐狸,怎么可能就这样被初浣溪一句话自乱阵脚。
“王妃既然通晓天逸国律法,就应该知道,即便如此也应该是由祁家提交文书。”
其实,在天逸国,像这种聘礼和嫁妆悬殊差异大是经常发生的,不过,一般人都会当做是被对方看重,被对方珍视,即使最后感情破裂而和离,也会根据不同的情况施行不同的分割,毕竟时间已经过太久了。
但如果是在婚后十五日之内,向户部提交异议文书要求退换,直至正常差异范围,如无特殊情况都会被允许。
但一般人都不会这么做,其一,会影响两家的感情,引发矛盾和纠纷,其二,当然是面子问题了。
像初浣溪这种嫁了人,胳膊肘往里拐的人,也算是新型生物吧。
“祁家不过是代王爷下聘,直接当事人依然是丞相府和罹王府,如今,我已是罹王府的王妃,也取得了王爷的同意,自然可以代替罹王府要求平兑彩礼。”初浣溪言辞凿凿,似乎真有那么回事儿似得。
不过,天逸国从未出过代下聘礼的例子,初浣溪这般说辞也不过是糊弄楚时贤的罢了。
楚时贤算是看出来,初浣溪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的要对换聘礼,正要出言呵斥,楚哓哓和楚艳绝一阵风似得的跑了出去。
“怎么回事儿?”楚时贤不悦的看向严宁华。
刚才众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初浣溪的身上,也就没注意到楚哓哓和楚艳绝的异常。
没多久,一名婢女神色慌张的跑了进来,“老爷夫人不好了!大小姐和大少爷跳进池塘了!”
“什么?!”楚时贤和严宁华惊讶的站了起来,急匆匆的往府里的池塘跑去。
初浣溪纹丝不动,执起茶杯,掩藏唇边沾染的笑意,而这一幕,全然被楚明看在眼中,眸中闪过一丝阴狠,悄然退出大厅。
柳芯可没有看好戏的心思,带着楚萧策和楚潇然离开了,为空惹祸上身,大厅就只剩下初浣溪三人了。
“这黄食散药性这么烈吗?楚艳绝和楚哓哓跑出去的时候简直是脚下生风啊!”初浣溪忍不住一番惊叹。
“王妃请放心,这黄食散并不伤身,很快就能回复。”
真是!齐越他哪儿看出她担心楚哓哓和楚艳绝了?
“算了,上半场结束,咱们也会院里中场休息一番,等候下半场开演。”
初浣溪三人回到房间大概半个时辰,楚时贤就派人来请他们过去。
“齐越,你说这楚时贤请来的大夫能诊断出黄食散吗?”前往的路上,初浣溪悄声问着齐越。
“属下问过李岘,黄食散是他亲手调配,普通大夫根本诊断不出来,只会当做是中毒。”
是吗?那她就放心了。
初浣溪三人被领到了楚艳绝的院子,还没进屋就听见小孩的哭泣声,跨进房门,初浣溪就明白了。
只见柳芯跪坐在地上,怀里紧紧抱着两个孩子,楚潇然怕是被吓到了,在柳芯怀里哭个不停。
也许是被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感染,洛天枢心中也生了胆怯,躲在初浣溪的身后,紧拉着衣摆。
“别怕。”拉过洛天枢的手,初浣溪好一阵安抚。
加之被楚潇然的哭声闹得心中甚是烦躁,有些责备的对柳芯轻吓,“愣着做什么?还不把他们带走!”
柳芯是属于那种典型的逆来顺受,跟楚浣溪的娘亲燕儿有些相像,今天见过初浣溪的真性情,心中本就对她有惧意;
见初浣溪发怒,不安的看了一眼楚时贤。
“还不快滚!!!”楚时贤对上柳芯的眼神,心中一阵烦躁,厉声呵斥,柳芯这才带着两个孩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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