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婶子刚拔了门栓,差点就被外面冲进来的人给掀了个趔趄,气的扯住了那人骂了起来:“廖大郎,这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疯!这里是我家!”
廖大郎狠狠挥开了徐婶子:“你家又怎么样?徐婆子你赶紧把那个害人的道姑叫出来,不然别怪我不念多年街坊邻居的情分,我管你家不你家的,我一样给砸个稀巴烂!”
这是怎么了?徐婶子正惊疑不定地站稳了身子,谢青沅已经整理好了衣裳走了出来:“你是谁?找我做什么?”
廖大郎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见这小道姑面色虽然黑黑黄黄的还有几粒麻子,脸形却是长得很好,特别是那双眼睛,似水似雾的,如果不是黑泠泠的冷,就这一双眼睛不知道要多勾人。
要养白了皮子,卖去那地方,说不定能得一大注银子,自己铁定能拿着银子扳本回来了!
廖大郎暗暗咽了咽口水,声音猛然提高,作势就要扑上来:“找你做什么?找你赔命!”
谢青沅早就提防着他,见他大模大样冲来,一脚就踹在他胸口,将他踢得倒跌了出去。
她前世虽然没时间学什么高深武功,但是身为医者,强身健体的五禽戏是学了十多年的。
对付正规训练出来的兵士有难度,对付廖大郎这样一个瘦竹竿儿,她这一下还是能踢他个猝不及防的。
“哪里来的疯狗,见了人就乱咬!”谢青沅收回脚,轻轻一抻道袍,冷冷盯着廖大郎。
跌在地上的廖大郎突然觉得身上掠过一层寒意,才跑进院子里的王娘子见到自己男人倒在地上,扑上去就哭叫起来:“大郎,你怎么了?婆婆才出了事,你可不能再有事啊!”
大丫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瞧着这夫妻两个在自家院子里闹腾腾的,没好气地开口赶人:“王嫂子,你家出了什么事,你们自己回家说去,跑我家里来闹什么!再不走我就赶人了!”
见大丫伸手就去取了根扁担,廖大郎暗中一捏妻子的手,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徐婶子,大丫,这事儿不关你们的事,是这个道姑——”
廖大郎一指谢青沅,眼睛拼命眨出了几滴眼泪:“是这个道姑害人,她把我娘给毒死了!”
廖婆婆死了?徐婶子被唬了一跳,王娘子已经扯着袖子掩了脸号哭起来:“我那苦命的婆婆啊……”
“住口!”谢青沅实在听不下这对夫妻在这里胡闹了,一声清叱打断了两人的话,“你们两个姓甚名谁住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我给谁下毒了?”
“怎么没下毒?!”王娘子口沫几乎都要喷出来,“我婆婆本来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吃了你开的药才死的!”
开药?大丫疑惑地看向谢青沅,昨天除了李伯那里,她不记得谢青沅还给谁看诊了啊?
“真是笑话!我昨天只给李伯开了方子诊了病。”谢青沅嗤笑了一声,“你倒是说说你出了多少诊金,又是什么时候请过我去给你婆婆诊病开方子的?”
王娘子直着嗓子喊:“你没诊过,可是我婆婆喝了你方子上的药死了,难道不是你开的药有毒?!”
大丫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惊诧地睁大了眼睛:“王嫂子,难怪昨天我去帮李伯抓药的时候,你找药店那伙计偷偷说了会儿话,你不会是……”
昨天这王娘子要谢小真人给她眷一份方子的时候就被回绝了,难道她后来让药店伙计照着方子也抓了药?
谢青沅已经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忍不住气笑起来:“昨天我就跟你说过,我没诊过脉是不会开方子的,别说风寒还分有几种,就是同样的风寒,不同的人也要加减方。你自己不听劝阻胡乱用药,还怪得了谁?”
昨天王娘子嘀咕那声“这么贵”,大丫是听到了的,见她现在过来胡扯,也忍不住气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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