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魅长老在树魅首领苍松和荆棘女寒刺的注视下,将昏迷的翊翀放在黑树旁边。
此时的翊翀呼吸平稳,跟睡着了没有什么两样。翊翀的嘴角时不时微微上翘,似乎有口水将要流出,保不齐做什么美梦。如果,翊翀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别说睡觉做梦,估计早就吓尿了。
树魅长老取来一瓦罐,罐里盛满了白色液体,而且白色液体里泛着点点亮光。
树魅长老双手端起瓦罐,欲将白色液体倒在翊翀的身体上。树魅长老一边缓缓倒出白色液体,嘴里一边念念有词。
在树魅长老咒语的引导下,白色液体虽然流出瓦罐,却没有洒落。白色液体好像被赋予了生命一般,犹如一条白蛇,在翊翀身上爬来爬去,似乎在寻找什么,却一直没有找到。
树魅长老又取出数个瓦罐,里面都装着满满的液体,有红的,有绿的,有蓝的,有黄的,等等。
树魅长老如法炮制,将液体倒在翊翀身上。那些液体像五颜六色的水蛇,在翊翀身上毫无目的地游走。
庆幸的是,翊翀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这要是让翊翀看见,虽然知道那是液体,但是在身上肆无忌惮地爬来爬去,也足以让翊翀毛骨悚然。
树魅长老将所有的液体都倒在翊翀身上以后,拿出一个空瓦罐,递给了树魅首领苍松。
树魅首领苍松拿着空瓦罐走到黑树跟前。
“这是干什么?”荆棘女寒刺不懂。
“这是要取出这棵黑树上的黑汁,也跟其他液体一样,也倒在幻体上。”
树魅长老解释给荆棘女寒刺听,而他指的幻体就是翊翀。
树魅首领苍松从身上摸出一把匕首,刚要准备在黑树上割开一个口子。
忽然,黑树颤抖起来。
“苍松,你这是要干什么?”
荆棘女寒刺又一次听到了母亲的声音。
“母亲!”
“苍松,你究竟要干什么?”
荆棘女寒刺的母亲没有给女儿任何回应,而是继续追问自己的丈夫苍松。
树魅首领苍松的手忍不住颤抖。
“我想要我们一家人团结!”
一滴眼泪滴落在匕首上,泪水沿着匕首滑到刀尖,摇摇欲坠。
“苍松,我跟我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这样。这样害人害己,终得报复。”
黑树散发出丝丝白线,勾勒出一个树魅的样子,正是荆棘女寒刺的母亲,是树魅首领的妻子,也是树魅长老的妹妹。
“为了救我,你不惜与花魑开战,夺取他们的幻能。为了救我,你不惜使用禁术,把我的幻灵留在你身边。为了救我,你不惜耗费自己的幻能,强行输送给我。”
“这对于你来说,是爱。而,对于我来说,这是害!”
“如果不救我,树魅和花魑依然会和平相处!如果不救我,你就不会迷失自我!如果不救我,你也不会残害他人!”
树魅首领夫人的幻灵说得动情动色,眼角流出了白线凝结的泪珠。
树魅首领苍松泪水横流,忍住不发出一点儿声音。
荆棘女寒刺和树魅长老早已泣不成声。
“我知道,你想我。我也知道,女儿想我,哥哥想我。这些思念,让我觉得很幸福!很知足了!我很满足了!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都已足够了。”
“我希望,你们不要再为了救我,再伤害其他任何一个种族,或是任何一个人了。这样,只会让我陷入深深的痛苦和不安。我不希望,再给你们带来任何一点麻烦,你们已经做得够多的了。现在,轮到我该为你们做点事情了。”
树魅首领夫人的影像低头,对丈夫,对哥哥,对女儿表示谢意。
“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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