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如此,面对小鬼子的密集火力,他们也毫无还手之力。
游击队的火力如何与小鬼子宪兵队的火力相比,而且现在局面极为不利,人数也不成比例。因此所有人都不管不顾,背对敌人拼命往后划,只要进入沼泽深处,就可能逃过一劫。沈春丽光顾关注沼泽地,却没有看下游上来的三条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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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井义雄开枪把站在第一艘船前甲板上的一个人打落水后,两岸枪声暴起,子弹如密集的冰雹齐齐射向那三条船,把木质船板打得碰碰作响,偶尔碰到铁器则发出尖锐短促的啾啾声。船上的人也没有抵抗,却不停地用日语大声呼喊皇军,虽然听不清楚,但沈春丽隐约感觉他们似乎宣称是自己人,很快第一艘船就打出一面白棋!
原来是鬼打鬼!沈春丽听了大为开心,整整一晚上的担忧和纠结就此烟消云散,若不是训练有素严于克己,换成别人早打趣松井义雄啦。她赶紧拔下嘴里的竹枝,伸长脖子使劲张望。脸上还隐隐挂着孩子气的笑容。这时候水里的死者和伤者,对于她来说是不错的景观,虽然在内心深处,她极其厌恶血腥。
又一次自个打自个脸?松井义雄恼怒无比,用力皱一下眉头骂声巴嘎,立刻带领护卫助手往山下冲,看样子想去第一线。前线的宪兵指挥官高叫停止射击,这时那四艘巡逻艇也已经清楚现身,刚开始也不知它们躲在哪条河汊里。战斗开始到现在还不到一分钟,就出现这样的局面,所有人都懵逼啦。
沈春丽紧跟着松井义雄,左侧是吉永贞子的两名手下,玄叶健一的助手唉声叹气走在右边稻田里。他一贯跟随将军左右,平时在上海狂大街都坐小汽车,哪吃过这样的苦?昨晚秋雨秋风差点把他冻死,如今见松井义雄要倒霉,岂能不说几句便宜话?
因此不顾尊卑,笑眯眯靠近沈春丽,压低声音道:
“把自己人打了,这回有的瞧!如果是皇协军还好办,如果是正牌子皇军,谁也背不起这个黑锅。”
看起来这个王八蛋恨不得松井义雄马上翻船,幸亏大家走得急,而且枪声也没有完全停息,要不然被松井义雄听到了,马上就会执行战场纪律,不崩了他算手懒!沈春丽斜了他一眼,没有接话茬。
一行人拖泥带水重新回到河堤斜坡上,宪兵指挥官早带人迎了上来。松井义雄等着血红的眼珠子,探头望望河道,火爆爆地下令:
“机枪!瞄准船上方,火力压制。喊话,命令他们立刻投降,否则格杀勿论!传令,沼泽地里的全是新四军,巡逻艇开足马力绕过去围堵,全力追击,不许放跑一个。”
宪兵指挥官答应一声,自去安排,松井义雄不顾河堤上湿漉漉的雨水,带领自己的心腹们齐齐趴下。站在后面观战的沈春丽一脸茫然,到底怎么回事?明明船上的人大喊是自己人,松井义雄却依旧不依不饶,而且还一口咬定沼泽地里的是新四军,非要全部绞杀不可!难道他又犯糊涂了?杀二鬼子邀功?
歪把子轻机枪在松井义雄的怒吼中开始嗒嗒作响,远处传来巡逻艇沉重的轰鸣,河对岸的枪声益发激烈。从始自终对方没有还击,用得着这么大阵势?一头雾水的沈春丽有心上前探探口风,又怕惹来无端怀疑,只好躲在树后头发愣。
过了没有一分钟,河道里三条船上的人在宪兵的喊叫威吓下,大概也害怕横飞的机枪子弹,全部高举双手、猫着腰站在甲板上,沈春丽粗粗扫一眼,估计有二十多人,打扮上没什么特别。松井义雄嘘口气站起身来一大步跨上河堤,得意洋洋地高声下令:
“命令船上的人全部趴在甲板上,举起双手,神枪手瞄准。派人搭跳板,仔细搜查船上。”
河对岸的枪声似乎越来越远,而且也稀落不少,但巡逻艇上的大口径机枪却闷声闷气地响了起来。松井义雄却不关心,两眼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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