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清的看不见辉光了。
离开前对不敢走的人再喊了一声,这次没人回应,只好带上两个女人先行脱离。
日军有个士兵脑袋中枪了,假死了很长一段时间,心跳都停了半天身上都开始发凉了,血气和体热早不再挥发了,辉光自然也如同死人一样。
可等到王南走过了他和其他尸体时,他却回光返照的清醒了片刻。
王南能看到辉光,能自由行动,好象只是不能提气而已,其实只恢复了五感,那第六感还没回来,当然他还不知道。就没感觉到后面有个尸体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手中的枪口微抬一下,对准了他的后背,没等细瞄,这个日本士兵的眼前就已经黑了下来,真正的断了气,可他手指被残余的神经控制着,勾动了板机。
“碰”的一声,子弹打出去后,枪被后座力震的从他手上脱落下来,他就与周围的死人融在了一起,打中了王南这被泼天功劳也与他无关了。
王南只听到了一声枪响,他双手一分就推开了身边的两个女人,对准枪响之处瞄了一下,却又看不到什么活人什么辉光。
他疑惑的看了下两个女人,好象没受伤,正在纳闷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气息极度的混乱,这比当时那一跃还严重,就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胸部。
胸前的衣服上有个小洞,一圈暗黑色正在这个洞周边扩大着。
两个女人也看了看自己身上,感觉没有问题。抬头却看见王南低着头,她们的视线随着王南的眼光看了过去,虽然光线极暗,可两个女人一下子都看到在王南的衣服上有一块不同颜色的地方。
两个女人脸色大变,她们在夜间扒了太多日本士兵,自然知道黑夜里的血迹是什么样的。
这时王南也知道自己中了枪,他先是愣在那里,虽然早有准备,可面对真正的中枪,他还是不知道怎么说怎么做。
只是疼痛的感觉还没上来,稍愣了一下,王南终于明白了,这是近处中枪,子弹从后背打进来,透胸而出。
这伤会怎么样,王南也不知道,只能尽量压住混乱的心情,想跟女人们交待一下,可细想想似乎也没有什么话要说。
两个女人也懵在那里,下意识的一边一个扶起了王南,再说不知道该怎么做好。
王南感觉到了越来越乱的气息和越来越近的疼痛,轻轻的告诉李秀和二丫:“找个车推着我,先找个医生止血。要是我能活下来一切都好,活不下来,你们几个女人拿着钱自己去海外吧,只是记着到哪里都得手里有枪,这世界不和平,没枪活着太难”。
对他来说这些话有些很长,王南平静的说完,两个女人一下子眼泪就流了下来,她们最怕的事、最不想提的事、甚至想都不敢想的事,就是王南天天出去开枪,一但中枪了怎么办。平时总是下意识的躲着这个问题,可真到王南中枪时,又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两个女人一下子开始悔恨起来,痛恨自己怎么没有学一下包扎上药这些。
李秀扛着王南的胳膊,让二丫回去喊人。
二丫也懵了头,流着眼泪,就往训化营里跑去。她进了营房找到里面中国人在的大开间,一进去就哭着喊:“过来几个人帮忙,他中枪了”。
满屋子不敢走的青壮男人,一个个正在恨着自己的窝囊、头痛着家人的安置,有些人甚至还反感家人的掣肘。听到二丫的话,他们不知道二丫嘴中的“他”是谁,都呆呆的坐在那里看着二丫。
二丫喊了几嗓子见这些人都看着自己不动,着急的换个了说法:“救你们的是王南,他中枪了,你们过来帮下我”。
这些人愣了半天,原来救他们的是王南,心里一下子火热了起来。说起来,很多时候,中国人什么都不差,就差个领头人、引路人。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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