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知道恐龙的事情,小说写到第三十二回,还只字未提关于恐龙的事情,这不是我的错。不管是达尔,还是我家的那只老母鸡都没有提过这些事。
其实我跟我家的那只老母鸡打听过这些事,他说不知道。我不太相信,像他这么渊博的老母鸡还有不知道的事情吗我突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读鲁迅先生的从百草园到里的一段话,鲁迅向寿镜吾老先生请教“怪哉”一虫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老先生不高兴了,说“不知道”
老先生不会不知道,因为他是渊博的学者,老母鸡也不会不知道,因为他
他不是学者,但他应该是一个专家吧。至少是一个中国式的专家吧。
专家没有什么不知道,没有什么不敢做。中国式的专家很多,多得像牛毛、像花针、像细丝,他们亲的逼你的眼。他们有的有着外国的学历,这些学历甚至连外国人都不知道,你说是不是很高深
“作为专家,应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我又一次找到我家的老母鸡,想从他的口里套出点什么,这次我还特意带了一包黄粉虫,算是报酬吧。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老母鸡看着我,显出很为难的神情说,“我不像有些专家那样,信口开河”
我突然的对我家的老母鸡肃然起敬,我又不得不为我的同类们汗颜,许许多多的专家,竟然不如一个鸡。
我只能向达尔求教,他到过天堂,研究过古生物,他应该知道,我一见到达尔,便向他请教道
“恐龙又是怎么回事呢”
他的脸上突然显出痛苦的神情,嘴抽搐着,眼睛里冒着一种不知是什么的光。
整个屋子突然变成了另一种颜色,不是白色,也不是红橙黄绿青蓝紫
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颜色。
我的耳朵后面突然感到一种凉凉的风,足以让我的头发竖起来的能量,我感觉到自己忽然从自己的头部冲了出去,以一种光一样的速度冲了出去,冲的我有些头晕
等我落下来的时候。
我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变成了一条恐龙,来到了远古时代,那里森林茂密,水草肥美,空气清新,一点北京的雾霾也没有,我漫步在林荫道上,嘴里哼着小曲。我脊梁上的鳍像一把扇子摇来摇去,我故意把我的大尾巴向左右摆动,感觉十分的惬意。
我并未觉得自己曾经是一个人,反而觉得自己从来就是一只恐龙,一只食草恐龙,我把头伸向一棵大树,其实我并不需要怎么费劲,因为我很高大,树头与我的视线平齐。
我把最近的一段树枝送到口里,慢慢的嚼着,感觉到一种苦苦的香甜
我忽然感觉到尾巴上有一种疼疼的感觉。
猛一回头,一只恐龙正用一种贪婪的目光注视着我,嘴里嚼着我的尾巴,就像小朋友在嚼着一条风干牛肉干似的。
一定很香吧。
但我却不能停下来欣赏,我没有那种“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的精神,如果不跑,我一定会真的变成一条风干牛肉干的。
他吃不完,一定会把我风干慢慢吃的。
这都是一瞬间的思维。
他容不得我多想。
我抬起后脚,向他的面门猛地踢过去。
我用足了力气,我想这一踢,足可让他脑浆迸裂。
但是没有,他以非常敏捷的身手松开了我的牛肉干,脑袋轻轻的一摆,便躲过了我的攻击,然后目露凶光,张开血盆大口,向我冲来。
我见势不妙,撒开脚丫子就跑
只觉得身边的树木、花草,以及大大小的动物,都飞一般的向我身后跑去
我的身体被树枝刮得生疼。
不知跑了多长时间,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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