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未像现在这么心悦诚服的听过我的话。因为你是我儿子,所以我才会怜惜你,魂戒一旦启动就不会再逆转,”宝石戒指在文森特手中发出玄冰一般的颜色,“你当真要成为过去罪孽的傀儡吗”
夏尔顿了顿,终是没有说话。
何必再虚情假意呢
如果是真的舍不得,那么一开始父亲就不会准备得这么齐全,全水晶密室,血宿遗骨,趁狄安娜之乱弄来的十二件圣器
他的父亲,到头来也不过是把他当成掌控血族的工具而已。
但是为了尤菲,他可以不要血族强的过剩的自尊,也可以不要一直以来坚持的原则。
“开始吧父亲,我不后悔。”
是的,为了找回那个被他毁掉的女孩儿,他不后悔变成另外一个人。
文森特看着神情坦荡的儿子,忽然觉得自己很卑鄙。
这样清明单纯的眼神,他已失去很久了。当年从父亲手中继承了魂戒之时,他也是用这样的神情发誓保护密党的吧,然而现在,他所拥有的一切就要失去了。
如果一定要做出牺牲才能巩固地位,那么既然这个孩子自己提出来,他做父亲的也只好忍痛割爱。
啊实在是太虚伪了。
什么时候,他竟然卑鄙得连自己都要瞧不起了
冰蓝色的光芒慢慢亮起来,夏尔坐在水晶密室正中央的焦点处闭上眼睛,等待封印在魂戒中的另一个人格苏醒。
尤菲,我知道你从来没有为我动过心,说不奢求是假的,说不嫉妒季伦也是假的,就连曾经染指过你的柏修图,我也是羡慕的。
不管是清醒还是糊涂,我都没有胆量和资格再接近你一步,但他们却可以靠你那么近。
惟愿时光倒流,回到那一天,不管血猎如何,密党魔党如何,我定将你揽入怀中,再不松手。
没有任何准备的逃亡简直是一场噩梦,杏里在淋了毫无征兆的一场雨之后,躺在柏修宁临时租来的小房子里发起高烧。
她坚强太久,就算有什么难处也不肯告诉柏修宁,其实骤然失去魔法,她的身体受创不小,若不是艾伯特将治愈圣器骨琴封在她体内,单以她自己的身体素质是撑不过去的。
狄安娜即使留情,留在杏里身上的影响也依然存在,骨琴的治愈之力与狄安娜的魔力苦苦争斗,杏里又猝不及防的淋了雨,生病是在所难免的。
柏修宁将井口大小的窗帘子撩开一条缝,颈间的十字架嗡嗡直响。
他握紧了拳头,却只能无奈的放下帘子。
阿图是什么时候和狄安娜牵扯在一起的那个心狠手辣的血宿不过现世几天,阿图竟然就与血族勾结,现在除了柏家在到处寻找他这个“前任继承人”,就连血族也掺和进来,险险躲过几次追捕之后,绕是他心理再强大,也不忍心让杏里跟着他担惊受怕。
可若是杏里落在阿图手中,他会手下留情吗
“修宁”杏里鼻音很重,伸手把窗边的柏修宁扯到身边,“别想丢开我,如果不想我一辈子恨你的话”
“你这是什么话”柏修宁故作轻松,“看你烧的黑白都要分不清了,我要出去给你找医生啊。”
杏里苦笑:“谁叫你这么有名现在出去一定会被人发现的。”
“放心,我其实是一张大众脸。”
杏里头痛欲裂,可仍是笑。
大众脸若是像柏修宁这样的水准,那么现在的大部分所谓的男明星就难以入大众法眼了。
笑归笑,她强撑着直起身道:“我要芬必得和蒲地蓝口服液,用现金去药店买吧,不要叫医生。”
依修宁的性格,他一定会去找德高望重的医生过来给她看感冒,柏修图又不是傻的,用不了多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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