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上一回留他在兰桂园,他还记得,就是他不小心撞到三妹妹那回,他也不知道为何会记得那般清楚。他冷笑一声,终是将心中的万千思绪压了下去。
蒋家那边来了信,说是那位姑姑已经进京来了,福毓喜不胜言。
“哎哟我的姑娘,您可不要下床。”徐嬷嬷一见穿着白色中衣带着金色护额的姑娘正掀了锻被预备下床,徐嬷嬷连忙拦了下来。
“什么时候进京的可是来了没有”
“姑娘放了心罢,林嬷嬷已经派人去接了,您好生歇着。”徐嬷嬷将她按下去,“夫人那头自有林嬷嬷,姑娘不必担心”
这盼了许久的人,总算是盼过来了,哪里有不喜的
这请姑姑的事儿,福毓早先就同严氏说过了,严氏那头得了消息,也是一直等着这位姑姑过来。
这病了几日,福毓也清减了不少,但是也清静的多,至少也不用和几个姐妹装模作样地绕弯子说话,倒也是奇怪,那回尤晚晴来过一回,说是寻她有事,但是昨个儿过来瞧她的时候倒是什么都没有说。
请来的姑姑是午膳过后进的国公府,福毓被徐嬷嬷拘着,只有时不时打发人去问。
“国公爷回来了,正在正院那头呢。”青陵陵说道,又想起那姑姑来,好生气派,这被十多个奴才拥着进出的。“那姑姑一身好生气派。”
“那姑姑是专给宫里的贵人看病的,原先一直是在太皇太后身边伺候,后来太皇太后仙逝了,这姑姑在宫里也没留几年便出宫了。”说起那位姑姑,也是了不得的人物,太医院里唯独地这么一位女官,原先伺候的是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仙逝过后,便留在宫里给皇后和太后请脉,医术了得,后头出宫了在京城里开过一家医馆,后头因为家里有事儿,便回乡了。
听几个丫鬟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那位姑姑的事儿,福毓心中也好受些,这位姑姑医术高明,那也应当知道如何诊治母亲。
吃过药之后,福毓便觉得有些困了,将屋里头几个丫鬟打发出去了,留下青陵一个在里头守着。
睡得迷迷糊糊地时候,听到什么人说着话,,她只听到了五哥如何如何,那声音压的低,也听得废力。她想要奋力睁眼,终是被绵绵睡意打败了,阖上眼皮,沉沉地睡过去了。
待她醒过来时,全然将睡得迷糊间听到的事儿忘到脑后里去了。
屋子里已经点了灯了,青陵正在灯下打络子,听见纱帐里姑娘翻身的声响,立马就放了手中的东西。
“姑娘醒了”青陵撩开了牡丹纱帐。
福毓觉得这一觉睡得太长了,睡得头也有些疼,她舔了舔干涩的唇,叫青陵端了茶水过来。
一杯茶水下肚后,她才觉得嘴里好受些,问道,“我睡得时候可有人来过了”
“老夫人打发周嬷嬷过来瞧过了,见姑娘还睡着说了几句话便走了。”
“说了什么”她问道。
“叫奴婢们好生伺候着,姑娘可不能受凉了。”青陵笑着答。
过了一会,外头的青蕊几人进来伺候她洗漱,洗漱后便传了膳食过来。
福毓用膳时,青蕊便立在一旁回话,先是说了张姨娘有孕色事儿,老夫人知道两位十分高兴,赏了些东西过去。
“母亲那儿呢”
“那头是陈姨娘照看着,夫人那头一切都好着。”
尤氏这回元气大伤,幸好拿上乘的补品养着身体,因为体内毒素,在小腹处堵了一块血块,所以这毒素无法出来,如今就是要想法子将这血块取出来。
这血块堵着也不是一两日的事儿了,照着那位姑姑说的,得要用些猛药才打的下来才是。
这尤氏本就身子虚弱,要是下了猛药,也不知道能不能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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