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走!”赵牧大吼一声,却只觉眼前发黑,中箭的肩头一阵木然,继而失去了直觉,他的心直往下沉,却顾不上伤势,向着周围吼道:“大家小心,箭上有毒!”
他自己重伤之余,竟还先想到别人,一众亲兵闻言,无不泪洒前胸,士气激昂,更效死力!
“大人,图安国还要靠你阿!”
“保护大人出城!”诸亲军齐声呼喝,连扯带拥,把赵牧往城下拖。
断后亲军,霎时间又被如飞蝗般扑来的弓弩射死数人,他们肩膀互挽,两脚生根般连成人墙,双目怒瞪,虽死却屹立如山!
赵牧只觉箭毒扩散,浑身无力,任由着亲兵们护持着到了城下,城头无人指挥,立时各自为战,敌众我寡,立刻成了板上鱼肉。
这时众亲军护送赵牧到了城门口,有人大喝道:“快开城门!”
立刻分出数人开门,城头剩下的亲军和守军纷纷冲向扯着吊桥的铁链绞盘,要放下吊桥,却从侧面冲出无数敌军拦住去路。
城头亲军守军无不用命,拼死冲杀,奈何敌军人数众多,城内还有神射手对这些负隅顽抗的亲军守军挨个点名,不一时就被敌军包围,陷入困兽之斗。
城门处突然杀出一支敌军,在为首骑兵头目指挥下,迅速向赵牧和亲军围拢过来,正当城头城门处均陷入千钧一发之际,城内一阵大乱,只见远远一骑从一条小巷里飞奔而来,纵横狂突,挡者披靡。
那骑兵速度极快,转眼间冲到近前,为首那骑兵头目大吃一惊,呼喝手下速战,自己催马向前迎了上来,来骑一打马股速度更快了三分,两骑兵刃相交。
“锵!”的一声,硬拼了一记,两骑交错而过的瞬间,来骑飞快的一刀斩出,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骑兵头目人头已经凌空飞起,无头尸体仍在马上驰去数丈才“扑通”一声落下马去。
赵牧大将军正迷糊间,正好看到这一幕,徒然一震,精神了不少,不由道:“好快的刀,军中竟有如此勇士,我竟不知,真枉自诩知人善用也!”
这时城头亦奔下步军数人,挡在骑兵之前,长矛前举刺向来骑,来骑猛地刀光一卷,带偏长矛,同时猛地勒紧缰绳,胯下马一声长嘶,人立而起,一对铁蹄连环蹬踏,正中两名步军的前胸,两人惨号一声,胸骨塌陷,白森森的骨茬支出胸外,立时毙命!
步军皆大惊失色,在挺矛前指时,马上骑兵已经凌空飞临,在众步军头上跃了过去,赶到众骑兵身后,掩杀而至。
亲军正苦苦抵抗,忽见敌骑后队异变突起,十数匹雄峻战马忽然纷纷倒地,惨号不止,原来来人专削马腿,身法灵活,出刀又快,眨眼间敌骑已被砍倒下十之七八!
远处大道上观战的洪大帅一指那人,问道:“哪人是谁?竟如此勇武!”
一众亲兵竟然无人能答。
敌骑早发现有人从后杀来,一骑在外围远处看的真切,瞥准时机,催马奔来,挺枪疾刺,来人一闪而过,脚踏砍倒之马身,一跃而起,空中单刀疾挥,凭空画出一道半月形的白光,扑地一声,将那骑兵头颅砍落,血线斜飞。
那人顺势在马身上一蹬,借力反弹而回,以更快的速度射了过来,剩下众骑纷纷大惊,竟不敢挡其路线,纷纷催马闪避,来人却不放过,左劈右砍,又砍死了两名骑士,双脚落地,站在一匹马前,牵过马缰向众亲军走来。
来人喝道:“快扶将军上马!”言简语急,呼喝间竟有一番摄人风度。
众亲军摄其威势,忙将赵牧驾到马侧,扳鞍认镫,扶上马去。
赵牧双眼始终盯在这浑身血涂般的勇士身上,欲言又止,突然看到衣角露出的白衣,迟疑道:“你……你是……”
那人在脸上抹了一把溅上的血水,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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