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牧面沉似水让人无从测度他内心的想法,此刻他内心也十分惊讶,没想到洪武国大军行进的这么快,而且到了城下也不修整一下就立刻攻城,显然要给他一个下马威。
就见最前面的一支马队约有八九千人,领队的骑士身裹红绸,背插彩旗,余人皆着黑亮的全身重铠,腰挂弯刀,斜挎箭袋,身后背着一张大弓,胯下马亦披着黑色护甲,戴着面罩,仅露出两只马眼。
他们背上的大弓约有六尺多长,弓体内裹岑木,外缠牛筋,绞拧而成,看上去相当结实粗壮,握把处有一个向内的环形套口,方便手握。
距城尚有数十丈远时,马队忽然拐了个弯,行进方向改成与城墙平行,重骑兵动作整齐划一,摘弓抽箭,在马上一侧身,斜指向天,食指般粗,三尺来长的三棱重箭就位,后腰一挺,双臂叫力,弓拉满月,一声尖哨,万箭齐发,射向城头。
动作一气呵成,从马队拐弯到箭雨倾城不过是眨眼间的事。
城上位置靠前的守城兵士当即惨叫连声,两指厚的皮盾竟被重箭射穿,透臂而过,大将军赵牧连忙命众人躲避。
赵牧登上箭楼观看形势,心知洪武国来势汹汹,携威而来,大军十倍于己方,根本不敢开城门迎战,只能被动守城,在如此密集的箭势之下与其硬抗绝非良策,再次下令众军小心规避不可露头,同时命箭楼两侧射口打开,居高临下的与之对射。
箭楼不过四座,兵士加一起不足百人,只两个射口,守军轮番还击,射出一箭立刻退位换人,后面的守军立刻跟上,四座箭楼中的守军都是千里挑一的神射手,兼之轮番射箭,有足够时间准备,因此每箭必中,居高临下占尽优势,对方能还箭者寥寥,一时间挽回不少声势。
敌军马队前部驰至与城角相对处折返而回,途中勤射不辍,队头追衔队尾,形成一个链形的循环。
敌军指挥见只第一轮箭雨建功,余下皆被对方躲避,改变战术,命众军将弓的角度调高,重箭射在空中,到达最高点,在向下抛去,劲头虽减,距离却远,城头上后方的兵士没料到射程突然远了这许多,不少兵士纷纷中箭倒地。
敌军显然有备而来,马不停蹄继续奔射,转眼间已射了几轮,超过十万支箭插在城头之上,重箭尖利,竟然有不少都射进了城砖里,城头上开始还偶有人射箭还击,时间久了都龟缩不出,只有四个箭楼还在反击。
燕云三人早偷偷溜到了城头之上,大敌当前,也没有人顾得上他们,燕云看的大开眼界,即便是修真者,没有元婴期的修为也应付不了这种场面,想想万箭齐至的森森场面,不禁凛然。
马队骑射又持续了数轮才停了下来,这时敌军后军步兵已经进入眼帘,只见黑压压一片接天连地都是人,足超过二十万人。
城头上除了前几轮死伤数百人外,后面时刻都龟缩不出,人员伤害到不大,但士气却低到了冰点,任谁看到敌军超过二十万人的阵势,也要胆寒,想想自己一方一共才一万守军,其中还有不堪大用的五千新军,人人色变,在没人看好这次守城。
就连一直感觉超然的燕云也微微摇头,如此士气,敌军若分三班轮流进攻,守军能坚持多久呢?
即便对方拿人来填,己方也不够看。
这时敌军马队退到两旁,中间驰出一骑,年约四十,一身银盔银甲威风凛凛,此将一出,敌军登时一片寂静,显示出极高的威望。
银甲将军一抖缰绳,胯下大黑马向前行了数步,银甲将军微微拱手抱拳,扬声道:“赵牧赵大将军何在?请出来答话。”
赵牧回到城头,手按垛口应道:“赵牧在此,有话请讲。”
银甲将军远远瞧了赵牧一会儿,道:“我乃洪大帅座下先锋洪翼,今次奉我洪武国皇帝谕令发兵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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