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志勋从车上下来正等着她。
云乃先是一愣,不知道他是怎么从警局出来的,又怎么知道她在雨中‘漫步独行’就如天神一般,突然降临到她面前,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幻。
就在她发愣期间,朴志勋几步冲过来,脱下了外套裹在她身上,之后拉着她快步上了车。
车里开着暖风,暖暖的,犹如枯树逢春的感觉,云乃重获新生,靠在车的副驾驶位,闭目舒心的一笑,这才问,“你怎么出来的?”
细雨绵绵,轻柔的落在车窗外,犹如一首小型的交响曲,轻轻扣着人的心弦。
缓了缓后,云乃这才发现,她的一只手还在朴志勋的手里捂着,在车里这种狭小的空间,彼此交织的气息,感觉分外暧昧,她一紧张,急忙抽回了手,尴尬的笑了笑,“你怎么突然从警局出来了?”
朴志勋反映过来,解释说,“你们走后,法医部的一个同事正好去警局办事,顺便给我保释了……”
“哦,这样啊……”云乃似笑非笑,冰凉的身体感受着车内的温暖,紊乱的心,却狂跳不止,“裴侑年做的有些过分,希望你别计较……”
听闻,朴志勋忽然笑出了声,“看来还是你们夫妻亲啊,不管他做什么,你都会替他说好话的。”
云乃一怔,“嗯?不是,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其实他的所作所为也很过分,但……”
“好了!”他笑着打断她的话,“我没有介意,只是逗你的,你还真当真了!”
“……”
原来只是玩笑话,云乃心里倒有几分舒心。
不过,仔细想想,朴志勋说的好像也对,不管裴侑年做了什么,哪怕是涉嫌陶苏的案子,云乃都无条件的站在他那边辩解,这种没原则的事情,曾经是她最不屑和唾弃的,现如今的她,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你说的对!”云乃突然一本正经,十分认真的说,“我确实总为裴侑年辩解,谢谢你提醒我!”
幸好有朴志勋的提醒,不管他是无心还是有意,云乃都很感谢他。
因为他的提醒,让她不能忘了,即便是夫妻,涉及到一定程度的事情时,也不能因为个人感情因素而影响了理智的判断。
“?”朴志勋纳闷的挠挠头,“我说什么了吗?”
“没,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刚才的话,真的提醒了我,其实我对裴侑年,怎么说呢?可能因为我们是夫妻,有了这层关系,所以在陶苏的案子上,我最不希望,也不想承认的就是他可能是凶手……”
要承认自己的丈夫杀了最好的朋友,这种勇气,云乃承认,她确实没有。
所以一次次在从朴志勋的口中得知真相时,她总是显得很彷徨无措,甚至是有些自欺欺人。
“没关系的,感情这东西,没人能彻底摆脱掉,即便是神,也会有自己的感情呀,你又何必太自责呢?”朴志勋看着她,俊秀的眉毛挑了下,像是那些诱惑人心的恶魔,他的笑容又是那么恰到好处,看的云乃一阵眩晕,几乎被电到了一般。
再想起陶苏,她心里忍不住一阵哀痛,“不,在陶苏的这个案子上,不管谁是凶手,都一定要找出来……”
“凶手是肯定要找的,这点你放心,不过你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这样很不好。”朴志勋伸手拂去她额前湿了的头发,拢过耳后,“你看看你,脸色这么不好,又何苦再折腾自己了呢?案子的事情,我会替你盯着的,一有消息了,马上告诉你。”
“表哥,如果可以的话,回国了,你帮我好好查一下陶苏吧!”云乃忽然说。
既然是谋杀案,那么必定是蓄谋已久,相信陶苏肯定和这个凶手之间有过一定的关系,甚至还是某种特殊的关系,如果不知道这些,想要找出凶手,难如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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