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云川并没有着急去找罪信，不管怎么样，不管他在这个世界有多少仇人，只有罪信和镇天子是要最终面对的。

    云川路过村庄，儿童的嬉戏声在耳边回响，渺渺炊烟袅袅升起让他感觉到一阵安静和祥和。

    云川跨过高山，在山脉的最高峰看到了整个山脉的全景，巍峨磅礴，站在高山之上，云川有一种指点江山，睥睨天下的感觉。

    然而九五元功并没有反应，云川略微失望，他还去过最大的瀑布，感受着水流从上而下的冲击。

    他看到有一种鱼，始终都在向上跳跃着，

    迎着水流向上，然后又被水流冲下来，活着就继续，死了就算了，云川也不知道这有多少鱼，也不知道多少鱼成功跳到过瀑布的上面，也不知道多少鱼累死在这件事上面。

    鱼的生命很短，只有一个月，除了七天的交配，就是迎着水流向上跳跃，每一条都是如此。

    云川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感觉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受到了牵动一般，空嚯嚯的。

    云川还在最深的深渊当中游过泳，敖白化为白龙带他下去的，里面有一种蜥蜴，不知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但是跟外面世界看到的已经不一样了。

    那种蜥蜴的寿命只有一年，但是他们每天都在捕食，憋着气游到水底，找到一些鱼虾带到岸边，他们并不能长时间在水底，每个一段时间就要回到水面呼吸，但他们还是乐得于此，似乎不知疲惫。

    云川看着缄默了，心中那个空洞越来越大，几乎要吞噬他的内心，内心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再一次的骚动起来，但随即，又平息了，像是一潭古井一般，只是被投进去一颗石子，惊起的褶皱一会就消散了。

    “他们活着都很累。”敖白忽然轻声说道，也不知道是自己有感而发还是白泽刻意的，云川清楚，如果白泽愿意，是可以办到的。

    “舒服是留给死人的，活着就是最累的事情。”云川缄默半天，忽然开口，他也很累，很累很累，但是他也要活下去。

    “他们都很累，但他们愿意如此。”敖白说到，忽然间深渊中的蜥蜴繁衍速度加快，不断加快，白泽给了这个深渊一定的时间加速。

    蜥蜴快速的繁衍，不断的捕食，不断有蜥蜴死去，然后又有蜥蜴诞生，很快的蜥蜴繁衍到了一定的数目。

    接下来的一幕让云川震惊，心中的古井更是无法平息，恍若大海一般掀起惊涛骇浪。

    蜥蜴们互相报团在一起，然后一条接一条的首尾相连，底下是十条蜥蜴围成的基座，一只蜥蜴盘上去了，盘在上面，墙壁很光滑，他们，附着不上去。

    接着又是一只蜥蜴盘上去，一只又一只的蜥蜴盘了上去，恍若叠罗汉一般盘在上面。

    底下的蜥蜴已经死了，云川很清楚的看得到，但是这一切并没有停止，蜥蜴还在继续往上盘，一层一层的叠下来也很高了。

    当最后一只蜥蜴盘上去的时候，还是没有找到一个平台。

    于是他们又散开了，再次繁衍，繁衍了无数的蜥蜴，再次叠罗汉般的盘起来，叠起来有三个云川高了，他们的最后一只蜥蜴终究还是到了一个平台上。

    “他们这样，永远也不可能出去，他们依旧还在深渊当中，却自以为已经回到了他们来的那个地方。”云川忽然开口。

    内心的波澜一圈一圈，根本没办法平息下来，古井的宁静就此被打破，有什么在躁动？云川似乎听到了鲜血摩擦这血管发出的铿锵声。

    “可是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他们今天不登上这里，以后也不登上这里，那他们又怎么才能回到原来那个地方呢？”

    敖白反问，云川的内心更是掀起惊涛骇浪，血液摩擦着血管发出的声音恍若兵器碰撞声，铿锵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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