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母亲知道二姐姐什么时候的好日子吗?”我觉得容芳的事情还是要得到母亲的指点才好办,所以试探性地说。
母亲不疑有他,干脆地回答:“今年十月的日子,你二姐姐已经十五了,正是待嫁的好年纪,而且那边汪家也催得紧。”
“那,母亲觉得二姐姐嫁到汪家对大伯父一家好还是不好?”
母亲讪然一笑,“大伯母看的紧,大伯父膝下只有一个庶出的女儿,哪个正室不是拿庶出女儿的婚事给自己孩子铺路,有舍才有得,舍得是庶出,得的是嫡出,这没什么,所以虽然是庶出,可每个都是主母精心挑选的婚事。”说完拍了拍我的手,语重心长:“这些话你记住,将来你的后院也是如此,千万不用有负担,妇人之仁只会累了你自己的心。”
母亲现在最近经常对我说这些让人心寒的话,我不禁唏嘘,母亲字字玑珠,其实皆是血泪直言,只是希望我在今后少走些弯路,我自是无法反驳。
我重重点了点头,甩了甩脑子里的想法,继续问,“那母亲觉得二姐姐嫁到汪家对我们是好还是不好?”
“这话怎么说?”母亲一愣,“可是容芳上次对你说什么了?”
我附上母亲耳朵将准备的一番话说了出来。
母亲将针尖慢悠悠地在绣品末端摩擦,似在思索,最后盈盈眼眸嫣然一笑,“你不过一个十一岁的孩子,容芳这丫头求到你头上,也是有意思。”
“可不是,这件事儿我又做不得主,所以,我猜她就是想通过我的口说给母亲听,让母亲帮她。”
“这件事儿说难也容易,关键在一个人。”母亲信誓旦旦。
“谁?”
“叶家族长。”
“可是,我听说,他跟我们有些龃龉,而且还远在襄州。”
“这些都不是问题,当初我们这一脉没落,公公族长之位被他们所夺,当时的确闹得很难看,但要知道天下皆为利来,皆为利往,去年年节礼他们不是也送来了贺礼不是。”
“恩,那倒是,这事儿即使成了也要叶家族长同意的。”我眼神锃亮,瞬间又蔫儿,“那首先也得祖母和父亲同意啊。”
母亲神秘地摇了摇头,“我与他们长房大夫人也有些交情,我先去封信,问问他们襄州的叶氏竹器有没有到京城发展的打算,毕竟汪家在五湖四海的生意场上的地位可无人能比。”
我兴奋地点了点头,奉承到:“就知道母亲有办法。”
“是容芳这丫头有造化,未来的夫婿虽然年纪大了些,可偏偏就是汪家的大当家,将来总有容芳说的上话的时候。”
“父亲那儿和祖母那儿呢?万一他们不同意呢?”
“所以我才说容芳这事儿找上你大有乾坤啊,父亲那儿且不论,有我在呢,你祖母那儿不是请容瑶帮忙比我们更有把握么,为什么她还偏偏找你。”
我用力地点了点头,“可不是么,我当时也寻思,对付祖母,我可没办法,最后还得找容瑶帮忙,白白欠她一个人情。”
“哦,我明白了。”我啪地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张大了嘴巴,“她太有心计了,她求于我,自然有我为这事儿奔波,她何必再多欠别人一个人情,给以后添麻烦呢。”
母亲见我闷闷不乐地撅着嘴巴,笑意更盛,点了点我的鼻尖:“傻丫头,你怎么不这么想,容芳嫁进汪家的好处,容瑶可享不到。”
这下,我心里才放心了。
歇了午晌过后,我就去了容瑶的瑶光苑。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踏足她的地盘呢,只见她正坐在一株沁红的腊梅树下,身前摆着一架古琴,拨弄琴弦三两声,凄凄切切复铮铮,远看,绰约多媚态,轻盈尤自怜,只是她也不嫌冷得慌。
“妹妹怎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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