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方势力斗的你死我说,定然水火不能相容,如今己方得势,焉有不借机打压之理?
“有我在,谁也别想踏进东宫一步”,卢卓压低身姿,拉开架势,领着左军横档在东宫门前。
“给我杀”,伍元朗一声令下,身后甲士乌泱泱如潮水般向着东宫俯冲。
卢卓的左军结成一个半圆方阵,护在门前,虽然只是一都之兵力,但也有千人之多,东宫的大门被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在身后,狭长的廊道便与防守,这让右军难以获得人数上的优势,虽然东宫门前一片血海,但却难进一步。
“上绳梯,翻墙进去”,伍元朗指挥身后部众,不多时,绳梯已然搭在东宫的围墙之上,右军甲士纷纷从墙外跳进墙内。
“跟我走”,卢卓安排部下武宣紧守正门,自己领两百精壮在院子里铺开,与跳进东宫的右军厮杀在一起。
“都住手”,李茂从推开书房的木门,大声喝道。
院子里的人纷纷停手,他们吃惊地望着立在台阶上的满身鲜血的李茂,只见李茂手中擎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不是别人,正是原太子李琬直。
“我已诛杀谋逆太子李琬直,你们还不速速住手”,李茂身姿有些颤抖,一阵秋风吹动他头上一绺飘到眉心略显凌乱的灰发,倍显沧桑。
“王爷”,卢卓双膝冲着李茂直直地跪在冰冷而坚硬的石板上,横刀与石板相撞掉在地上,乒呤声响入心髓。
门外的左军与右军已经停下厮杀,伍元朗领着右军涌进东宫,五千甲衣上的鳞片交驳作响,在腥热的秋风中发出得胜的乐章,右军甲士们备受鼓舞,左军将士却心中阵阵作寒。
“拿去领赏去吧”,李茂提携太子飘散的长发,将头颅甩向伍元朗,伍元朗敞怀大笑,一手接住李琬直头颅,随即拎着头颅拱手回道:“多谢郑王成全,伍某一定禀明东宫详情,也欢迎郑王弃暗投明。”
“把东宫的逆贼全都抓回去”,伍元朗志得意满,挥手指挥甲士们冲入东宫各府苑内室,将东宫数百妃妾及侍仆一一抓到正院前。
经过一一点数,独不见太子妃刘苾身影,伍元朗冷笑一声,“郑王爷,您可知太子妃去处?”
李茂从袖口取出锦绢手帕,左右擦拭手中沾染的鲜血,他的面上毫无表情,“自己去寻,我已诛杀谋逆的太子,难道太子妃也要我来杀了给你不成,那要你有何用?”
伍元朗被呛回来心中十分不爽,但他不敢再在郑王面前放肆,要知道郑王手握的六万禁军正驻扎在京师城外二十里的鹊山大营,这六万禁军现由郑王心腹卫澍恭引领,若郑王有变,虽说宋王也有六万禁军护在京师附近,但与骁勇的卫澍恭相战也难保必胜,若不是赵王神机妙算伏兵宫院,想来也难夺嫡成功。
“来人,里里外外给我仔细的搜,不要放过每一个角落,我就不信太子妃能长翅膀飞走了不成”,伍元朗将李琬直的人头封装奁盒,吩咐甲士道。
东方既白,天光渐亮,甲士们在寻了半夜之后,终于将太子妃刘苾从一处假山的角落里拽了出来,她把孩子抱在怀中,嘤嘤啼哭。
李茂此刻面上青筋道道,时隐时浮,他没有说话,喉咙不断地上下翻动。
卢卓手中紧握横刀,他把眼神转向李茂,只要他一声令下,自己一定拼死救护太子妃。
“准备收兵”,伍元朗打了个哈欠,一夜的紧张然他有些疲惫。
“伍大人不再数数?别再少了什么人回去没法交代”,李茂干咳了一声道。
“那就再数一遍吧”,伍元朗冷笑回道。
簿记的甲士手抄执笔圈圈点点,满院的女婢仆从哭哭啼啼,泪如雨线。
天空中有金雕盘桓,太子妃刘苾怀抱婴孩看的清楚,目光一刻不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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