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实讲,织女妹的颜值气质并不逊于那些闺秀名媛,她秀丽清婉,静如处子。不过谁要是惹到她,她瞬间就会野蛮强横,匪气灌。
铁柺李默然一笑,摇摇头。
下午,葛家来了一个姑娘,相貌普通,平平和和,是那种很容易交往的女孩。
女孩跟张乾叫叔叔,张乾却愣愣的不识女孩是谁。
“叔叔忘啦?我爸是关胜,小时候我去过叔叔家。”
“噢?你是关师傅的小闺女英子?”张乾恍然叫道。
“是啊”姑娘可劲点头。
张乾拍拍额头,感慨道:“譬如朝露。去日苦多。那年你去天河玩儿,也就八九岁吧?一晃变大姑娘了。”
关胜,非梁山水泊的大刀关胜,此关胜乃槭县古玩行的一位元老。十几年前,张乾刚涉猎古玩独闯槭县时,深得关胜的提携关照。
那时英子只有两三岁,最盼着张乾来,因为张乾每次送她的棒棒糖都又大又漂亮。
“关师傅身体可好?”
英子摇摇头:“已经卧床一年多了,得知张叔来槭县,特意过来想请您帮忙。”
“好,什么事你说。”
英子迟疑片刻,轻声道:“张叔叔您能去我家一趟吗?”
“好,咱们现在就去。”张乾爽快答应。
关师傅家离枫树庄三十里,三间老式瓦房,青石大院。
一进中间屋,靠北墙摆着两个高大的红木博古架,架上却空无一物。
张乾望着博古架发愣,他记得以前博古架上摆满古玩瓷器。
“空了?那些东西呢?据我所知,摆在博古架上的物件都是你家的非卖品啊。”张乾一脸错愕。
“都让我哥卖了”英子红着脸喃喃道:“我哥办了个木雕厂,一缺钱就乱卖我老爸的藏品,这两个博古架也早就卖了,只是人家还没拉走呢。”
张乾无奈怅然的一声叹息,都说收藏不过三代,眼下老人还在呢,东西就捣动空了。
走进西屋,屋里几乎是空的,曾经的堂饰、条案、柜桌、香几、太师椅等等全不见了。只在墙角尚存一张三尺宽的明式楠木榻,关师傅侧躺榻上,不住地咳嗽。
木榻旁,地上放着一个木箱,箱内黄锦中嵌着一个高不盈尺的青花罐。
“张叔叔,我就是为这罐子请您来的。”英子轻声道:“好几个古玩商贩盯着我哥,都想捡便宜买这个罐子。”
张乾点点头,来的关师傅床旁,握住他手说:“关师傅,我看你来了。”
关师傅眼神漠滞,嘴半张拌和,呃呃两声。
英子叹口气说:“我老爸连我们都不认识了,却认得这个瓷罐子,看不到罐子他就拼命叫嚷,没办法只得把罐子摆在他眼前。张叔叔您德高望重,想求您劝劝我哥,等我老爸百年之后在卖这罐子。”
张乾默默握着关师傅的干瘪的手,沉寂良久,才轻声道:“小英子,你哥哥小亮呢?”
“在村北口木器厂呢,我把他找来?”英子快速应答。
张乾抬手轻轻一摆:“咱们一起去找他吧”
五分钟后,楚天女把车开进木器厂。
说是木器厂,倒不如说是木料场,铁丝网围成的场地中有一座简易大棚,里边堆满木料。
铁皮房内,小英的哥哥小亮正坐在桌前看图纸,对张乾等人到来他颇感意外。
寒暄几句后,张乾也没绕圈子,开门见山说为青花瓷罐子而来。
小亮一声喟叹,苦着脸说:“张叔,我现在真抓瞎了,老爸并发症卧床两年了,吃药加透析,费用贵得让人发疯。”
小亮扬手朝门外一指:“那些珍稀木料都是我以前贷款高价购进的,眼下工艺品价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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