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决定如此吗?”聂卿看着已经翻身躺下的少女,眸色暗沉失光。
花好却不再开口,闭上眼,任凭更漏无声,风吹云卷。
聂卿始终没能得到她的任何回应,她像是完全闭上了她的心门,冷硬如铁,再也温暖不起来。
“……你好好休息,我晚点再来看你。”
他走了,也如她所愿带走了小翠儿。
空寂的营帐里只剩她一人。
花好复又睁开了眼,对着营帐的一角开口道:“东西弄到手了吗?”
昏暗的角落里走出一道人影,正是谢春风,他手里提着的是花好熟悉的小包袱。
她寡淡的笑了笑:“看来得手了。”
“幸不辱命。”谢春风走到她床边,把包袱放到她手边。
那场火是谢春风让花好拖延聂卿回营时间而为,原先只需要烧她自己的营帐就行,但花好也想趁机确认聂卿的心意,无论是让自己死心也好,还是赌一赌他的心也罢,总之要个结果。
不过朝夕,曾经沧海,早已是换了颜色。
花好拆开包袱,里面躺着的还是那三件东西,她先拿起了那副画摸了摸,才拿起了那枚帅印看向谢春风问:“你想带我去见谁?”
※※※
曹友直官拜大齐元武卫左将军,统领大齐二十万精兵,他也是负责此次皇猎守备的将军。
花好没想到谢春风会带自己来找曹友直,他是个精神烁烁的中年汉子,四十出头的年纪,黑眸亮如刀锋,让人不敢直视,有条狰狞的疤从他的左眼眉骨一直蜿蜒到鼻梁上方,将他本就严肃的脸衬托的越发凶恶。
“不知两位深夜找本官何事?”曹友直大马金刀地坐在黄良木宽椅上,因为夜已深,他已脱去了他的盔甲,只披了一件简单朴素的灰袍,神情沉静地打量着花好和谢春风。
花好他还有所耳闻,南梁随质子进京的县主,听说医术卓绝,一语揭穿了困扰大齐多年的疑难杂症——风河鳜鱼之毒。
至于谢春风,似乎是洪大人带来的,属下排查时报上来过,调查显示他是个商人,并无异常。
但这样的两个人无缘无故怎地找上了他?还是在如此敏感的时间里?
花好在谢春风的示意下拿出了揣在怀里的那枚大印,“将军可还记得这大印?”
她将大印的正面摆在了曹友直的面前,让他能直接看清楚大印上所誊刻的字。
曹友直猛地站了起来,迅速从花好手里抢过了那枚大印,花好和谢春风都没有阻拦,任由他拿着大印仔细在灯火下研究。
不知过了多久,曹友直才捧着大印看向花好:“你身上怎会有沈将军的元帅大印?你究竟是什么人?”
花好看了谢春风一眼,谢春风代为回答这个问题:“花好就是沈河和柳宛娘的女儿,十二年前被华阳长公主救出的那个孩子。”
“你说……”曹友直怔愣了一下,站起身走到花好身边,一双虎目紧紧盯住她的脸,“你是……你是沈将军的女儿沈胥君?”
沈胥君这个名字花好是第一次听见,之前谢春风讲故事时可没提起过。
她干笑着道:“曹大人,我没有小时候的记忆,其实我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沈将军的女儿,这枚大印我也说不上来它到底怎么来的,似乎从我有记忆起就一直在了。”
谢春风所言是真是假她也无从查证,之所以找上曹友直也是为了确认他的说法,曹友直是沈河旧部,一直对他忠心不二,十二年前沈河案时他正好被派往昌州镇压当地山贼,避开了那场硝烟,也保留下沈河的一部分势力,直至今日。
曹友直摇了摇头沉声道:“不,你就是小胥君没有错,这么一看才发现你和夫人年轻时长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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