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附耳在属下耳边说了一个名字,声音里带着寒冷戾气,那名属下侧过头,便看到他黑色长睫下薄而凉的眼神。
“是,主子。”
营帐里很快又只剩聂卿一人。
※※※
花好被彻底囚禁了起来,期间有一个斗篷人回来过,带来一床被褥铺在了房间的角落里,之后便用质地柔软轻薄却十分坚韧的银蚕丝缎缚住了她的手脚,然后把她放到了那张临时铺好的床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被关在什么地方,只觉得空气里有轻微的臭味,又有些闷热,让人呼吸不畅。
她不确定离自己被绑过去了多久,这里没有日夜,永远不会黯淡的夜明珠将房间照得透亮如永昼。
她静默地躺着,长睫下明灿地黑眸缓缓冷淡下去,变成烟花燃烬后一般的死灰。
两名斗篷人会时不时的出现,她们并不与她说话,只是喂她吃饭,一人动作温和,一人有些粗暴,甚至花好感觉这个人时不时会散发出一股杀气,她似乎是想杀了她,但又碍于某种原因不曾动手。
花好无事可做,只能在心里记着自己被喂了多少顿饭,借此来分析她究竟被绑了多少天。
当她吃完第六顿羊排大餐,等待第七顿的美食时,她听到了房门外隐约传来金石交接的声音,还有人类短暂急促的对话声。
有人在打斗?!
“聂卿?聂卿?是不是你来救我了?”花好也顾不得其他了,挣扎着站起身,像兔子一样蹦跳着跑到了房门边,不断用身体撞着门。
“是我!傻丫头,你别守在门边,乖乖去一旁待着等我。”
熟悉的声音沉沉闷闷地传入她的耳里,让花好冰凉的心顿时升起暖意,她听话的离开房门,跳到了不远处,一脸紧张期待地倾听着门外的动静。
门外的聂卿看着眼前的女人,一贯带笑的脸上只有冰冷,黑沉的眸如同冰封,爆出碎裂一般的光,浑身的冷意将他彻底覆盖:“把她还给我!”
站在他对面,与他对峙的是一名相貌秀丽的妇人,她长得极美,若非眼角浅浅的纹路她看上去就像一个二十出头的风情女子。
她迎着那双凌厉如同刀锋般的目光,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你想救那人?呵呵,你居然想和我作对?”
“我再说一遍,把她还给我!”聂卿的语气越发强硬冰冷,浑身透着彻骨的寒意。
“你休想!”女人说罢已持剑朝他击了过去,身法如电,看得出功力十分高深。
聂卿同一时间抽出自己身上的长鞭朝来人甩了过去,两人几乎用着人类无法看清的速度,互相缠斗,不分轩轾。
花好并不清楚门外的情况,她只能隐约听到门外的打斗声一直在持续,不知过了多久,似乎有其他人参与了进来,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一方的人。
等得心焦意乱,差点想用头撞门撞个窟窿看看外面究竟是个什么情况时,那扇紧闭的房门终于被人从外打了开来,男子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光影里。
他面无表情,浑身阴冷,站在那里,竟然像是一柄人形聚气而成的利剑。
花好望着这样熟悉又陌生的他,却仿佛听到了花开的声音。
“傻丫头,我来了。”
瞬间,热泪盈眶。
所有的委屈和彷徨都化成了虚无,她颤抖着身躯,只见那一方天地里月光倾泻,刺痛了她的眼。
青衣琯素的男人,有着颠倒众生的美貌,他的黑眸里盛满了让她终生难忘的光芒,就好似他穿越千山万水,穿越时光长河,跨过重重险阻,只为她一人而来。
我爱的人,他是一个盖世英雄。
“聂卿……”她几乎泣不成声。
下一秒身体已被紧紧抱入了他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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