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笑出口:“原来是陛下那边递过来的,这是咱们大齐第一才子莫凛为此次春猎写的小诗,倒是寓意深远,却为佳作。”
皇后将那吉祥签又交给身旁的宫人,那宫人心领神会,声情并茂地将那诗文念了出来。
花好作为一个长在红旗下活在春风里的现代青年,还真的不太懂这些古诗的好坏在哪里,不够这并不妨碍她佩服其他人做生动形象的表演。
“姑姑,杏儿听闻南梁素以诗书传家,文人雅士辈出,连稚龄小童都能出口成章吟诗作对呢,想必宝安县主定然也是个中高手,如此佳节之时,不知县主可否也赐几句良言佳语,供在座各位鉴赏一番?”
俏丽甜美的少女就坐在皇后的身旁,此时正歪着脑袋一脸好奇的望着花好,似乎很期待的样子。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萧弘奕的女儿萧杏儿,出生便被封了雅香郡主,可以说在北齐贵女中,她的身份是最高最重的,连一般的公主都无法与她平起平坐。
花好微微皱了皱眉,萧杏儿字里行间这意思怎么那么像在找茬呢?
……连稚龄小童都能出口成章?那不能成章的她就连小童都不如是不是?
“郡主高看宝安了,你可能不知,宝安出生乡野,早年父母双亡,既没有诗书传家的荣幸,更没有出口成章的能力,宝安只是一名普通女子,因缘际会得鄙国陛下爱重才侥幸封了个县主之位,所以郡主你今晚注定是要失望了。”
花好并没有隐瞒自己身世的意思,反正这一点即便她不说,这些人早晚也会知晓,恐怕很多人心里早已有数了。
萧杏儿有意看她笑话让她当殿作诗娱乐大家,身为穿越人士她不是不行,但她为何要?
做得好是应该的,最多得到一句‘南梁果然才子佳人多’的称赞,做不好那满殿的嘲讽讥笑恐怕会把她淹没。
她出生乡野,无父无母,曾是个丫鬟,所以她有权利不会这些附庸风雅之事。
“宝安倒是听说郡主饱读诗书才华洋溢,是大齐的才女,若郡主真想为春猎助兴,不如还是由您当殿赋诗一首如何?”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萧杏儿要挑衅,那她花好也不是好欺负的。
她可从聂卿那里听说了,这萧杏儿喜爱骑射,却对诗书极为不擅长。
一番话落地,不仅让萧杏儿憋红了脸,殿中其他夫人少女们也对花好多了一分慎重,能如此毫无芥蒂的承认自己的出生低贱,这宝安县主也是个落落大方的妙人儿。
萧皇后自然也听出了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画着精细眼妆的眉微动了动,倒也不好太过维护自己的侄女,轻瞪了一眼嘟着嘴已经生出脾气来的亲侄女,笑着圆场:“杏儿她年少莽撞,性子比较跳脱,都是本宫和她父亲给宠坏了,县主与杏儿年纪相仿,有时间不妨多走动走动,互相加深些了解,想来以后定是一对好姐妹。”
花好心里腹诽,但面上却显得极为恭敬妥帖:“娘娘说的极是,可惜花好没多久便要回国了。”意思是加深了解就不必了。
萧皇后笑了笑,并未多言,似乎这一幕就要这般被揭过去了,然而萧杏儿显然并不满意这种处理方式。
她冷笑一声,又道:“南梁还真是有趣,抬举一个出生卑贱的丫鬟做县主,难不成南梁国的闺阁千金良家女子都死绝了吗?还是说贵国主有什么特殊癖好?这么一说倒也是,之前不是有说南梁皇帝将他皇孙府上的一名扫地丫鬟提了做贵妃吗?看来南梁国还真是丫鬟当道啊,也难怪宝安县主如此风采灼人了!”
若萧杏儿之前那话还隐晦闪烁,留了几分颜面的话,那这一番话左劈右削,就像一把浸了砒霜的刀,俨然是彻底撕破脸皮在针对花好了。
花好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难不成她其实长了张人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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