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好一直围观两人你来我往,一时没料到谢春风话题一转就看向了她。
“呃……我之前不太方便以真面目世人。”花好有些尴尬的笑了一下,然后用求助地眼神看向身旁眸泛精光的聂卿。
聂卿微微一笑,“谢公子莫见怪,花好太过年轻,总是有些欺世盗名之辈质疑她的医术,所以才刻意让她打扮得神秘点。”
谢春风了然畅笑,“世人皆是如此,自以为是,却不知少年出英才。县主医术卓绝、天下罕见,不知师从何方神圣?”
“……呃,公子过誉,花好医术般般,只能算微末之技,尚不能登大雅之堂。”花好突然觉得这谢公子是专门过来让自己尴尬的,他说的问的都让她很无所适从,“至于师从,年少时曾与人学过点皮毛。”
“县主不必自谦,在小生看来县主之能堪比曾经江湖盛传的神医岳无尘。”
“花好不敢与神医比肩,能有岳神医三分实力已是花好之幸了。”不知为何,花好觉得和这谢春风说话真累啊,她真不是个会场面话的人。
还好聂卿适时解围,“方才谢公子说你是知道我们被困青城,特来相助,不知公子此话是何意?”
聂卿一直留心谢春风这句话,他眼下最急切之事便是这一件了,若是眼前这谢春风正是为此事而来,倒确是解了他燃眉之急。
就是不知……是何居心?
谢春风闻言拍了拍自己大腿,仿佛才想起这码事,“对对,小生差点忘了!”
他拿起身旁的茶杯先饮了一口,接着笑道:“是这样的,小生祖辈是做航运起家的,到小生这一代也可勉强维持生计,早年时又与十二船坞总瓢把子冯大哥攀上了交情,所以在这风河的生意往来也算顺利,这几日恰好有一单生意要往冀州去。”
他顿了顿,“小生听闻贵使团因官道崩阻之事被困青城,故而厚颜来问一问,南梁使团可愿随小生一起转道冀州?”
聂卿闻言微微抬了抬眉毛,修长优美的身体靠在身后的圈椅上,漆黑发丝檀木般蜿蜒在身侧,发上别着一软香红犀角簪,那是比上好沉玉珊瑚还要珍贵的红犀角,非常少见的深红。
他似笑非笑,带起一室伶仃的风情。
“谢公子,可真是雪中送炭了。”他淡淡笑道,“不过此事毕竟不是在下一人能做主的,若公子不嫌聂某麻烦,可否等在下与硕亲王、慕容将军商议后再行决定?”
“那是自然。”谢春风点点头,一脸理所应当的浅笑,“不过小生的货船已在青城滞留了两日,恐不便再久留,已定明日午后起航出发,聂公子怕是要赶一赶了。”
他这话意思很明显,他们商议的结果必须在午前决定,否则便是错过了时辰,再想后悔也没机会了。
聂卿盯着谢春风的笑脸,要笑不笑的勾着唇角,修长指头摸着杯沿,若有所思。
此事便算是在各自心里留了底。
花好到底没看出其他深意来。
※※※
无论谢春风是什么心思,他这‘巧合’送上门来的炭,聂卿和秦又白都若无其事的收了下来。
春日江水急,花好立在船头望着流水淙淙,岸边灯火葳蕤,杨柳青青郁郁,急飞而过。
“县主在欣赏风河夜景?”男子修长的身影静静站到花好身旁,未开言先带笑。
花好回头看他,谢春风也正笑容可掬地凝视着自己。
“不,我在思考人生。”她却转了个弯,并未顺他的话说话。
谢春风挑了挑眉,极为配合的露出了一脸意外的神情,“不知小生可否听听县主对人生的高见。”
“高见倒也谈不上,只是突然有感而发而已。”花好皱了皱鼻子,水灵大眼突然染上了几分忧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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