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都舍不得,花好被他擦得有些痒,“咯咯咯”笑了几声。
见她终于笑了,聂卿好气又好笑,“胆子这么小,以后还怎么上山下海济世救人?”
……废话,谁去悬崖上这么走一遭,也得吓出一身病来。
不过花好终究是个跳脱性子,劲头一过也就好全乎了,她倒是在想另一件事——秦又白未清干净的余毒。
虽然对秦又白有了隔阂,但那一日若非有他,自己估计也得命丧崖底了,这么一来,她倒是又欠了他一回。
钱债易清人情难还。
花好一琢磨,还是决定继续给秦又白清毒,好在药材一直让聂卿收着也一起带过来了,倒也不怕如今这穷山恶水没法子炼药,就是马车里不好折腾。
等她折腾成功,也没像之前那样让景云过来,而是直接提着自己的药箱子如往常般去给秦又白看诊。
“花好……”秦又白轻念着她的名字,“千万不要喜欢上聂卿,他不适合你。”
花好正给他把脉,闻言眉一皱,抬头看了秦又白一眼,然后默默别开头去。
“王爷,这似乎不是你该过问的。”
言下之意就是,她喜欢或者不喜欢谁,都应该与他无关。
但怎么会无关呢?秦又白在心里叹气,知道她眼下是听不进去他的劝说的,看来他只能另行谋划了。
花好见他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也没再多说,诊完脉便打开了身旁的药香,拿出已经炼制好的药丸递给秦又白身后的景云,“跟以前一样,你按时让王爷服下便可。”
“王爷这腿如今已能正常行走,只是尚有些力虚不宜久站,再服药五天就能完全康复。”
景云闻言忙接过药瓶,笑得眉眼弯弯,“谢县主,这下我们王爷在北齐瑞京至少也有自保之力。”
“不必谢我,我只是还王爷日前的救命之恩罢了。”花好摆了摆手站起身,“王爷若无他事,花好这便告辞了。”
秦又白抬头看她,眸色深深,语调平淡,“去吧。”
花好一出去,景云就又听秦又白说道:“你去准备人手,在我们路经卞州城时带走花好,把她安排到我在轻御的画舫里。”
“主子你这是?”景云有些呆滞。
秦又白细长的手捏着轮椅的扶手,望着帘帐的方向语气坚决:“她绝对不能继续留在聂卿身边了。”
那男人太危险。
※※※
卞州已是大梁靠近北齐的最后一座城,因其后隔着天堑长河,故而才未曾遭北齐入侵。
武圣三十年春,大梁使团于星夜抵达卞州城下,卞州刺史亲自出城迎接。
早春的微风习习吹荡,车窗外的街道灯火辉煌,烟尘随风四散飘远。
朱雀街,一座座高楼巾幡在夜风星光下招展,已然是夜晚时分,街上仍然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这样的盛世之景还真看不出一丝一毫战乱的痕迹。
街道两旁,对街有人在卖红枣桂花汤,花好掀着帘子对着那边的香气直咽口水,小翠儿机灵,使唤人去给她买了一碗,她便乖乖坐在聂卿边上的车凳上一边喊着烫嘴一边囫囵喝着。
“小孩儿一般。”聂卿斜睨她一眼,眸子里似带着漫天星光。
花好没理他,街道宽阔,她手里捧着热汤,默默看着久违的人间烟火。
身侧是一栋明火辉煌的酒楼,高高的栏杆上坐着演奏丝竹管弦的乐伎,蒙着面纱的歌伎舞姬们怀抱着琵琶、长琴、管弦,乐声铮铮入耳来,妙曼婉转低声浅唱,歌阙漫若流水,在香甜夜风间如同滑行的烟,柔靡轻软。
街市两旁的摊铺上琳琅满目,摆着珍奇物件儿,令人眼花缭乱。
她看着这人间百态热热闹闹,只觉得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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