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颤颤巍巍的开了口:
“启禀陛下,丽嫔娘娘所中之毒极为罕见,乃北齐太虚山雪峰顶经年不谢的冰棱花所制,此毒至阴至寒,一旦入体便会致九阳八脉俱损。”
太医说到此又是重重一磕头,竟是涕泪横流道:“陛下,此毒凶险至极,从古至今便是无药可救,微臣等也是……无能为力啊。”
皇帝闻言重重拍掌,大斥一声:“废物!朕要你们何用!来……”
抬手就要继续喊人来斩了这些庸人,他身旁的林公公赶忙近前,凑到他耳旁低声道:
“陛下,素闻宝安乡君医术无双,不如先请她来看看,丽嫔娘娘与其亲厚如姐妹,想必乡君定会尽其所能救治娘娘的。”
皇帝一听立马就允了,林公公也不敢怠慢此事,亲自出宫去接花好。
花好听说钟素素居然在宫中中毒性命垂危,登时大吃一惊,连忙收拾了一些保命的药丸随着林公公火急火燎往宫里头赶。
让府里下人赶了马车飞奔到宫门口,之后又拉着林公公抢了大内侍卫的马,连内宫不许起马的规矩都顾不上。
她打从心底把钟素素看做自己这辈子最珍贵最重要的至交好友,自然对她的生死看得比什么都重。
心急如焚不足以形容她此时的心情。
她本就极为不喜这皇宫大内,如今再看便更是厌恶,这一栋栋的红墙琉璃瓦在她眼里都成了白骨堆积出来的尸山,弥漫着狰狞的尸臭味。
“陛下,宝安乡君到了。”守在殿门外的宫人一见到花好的身影,连忙激动地朝殿内高喊,自从丽嫔娘娘出了事,宫里上下人人都提着一颗心,就怕哪里没做好被皇帝拖下去砍了脑袋。
花好匆忙又潦草地向皇帝请了安,皇帝这时候也不会在意她的失礼,挥挥手让她赶紧去瞧瞧钟素素。
花好一进内室,便先见到了横尸在角落七窍流血的宝芸,不知是不是所有人都太在意钟素素的安危,竟没人将她的尸身先带出去。
微皱了下眉,却也无心顾及其他,花好快步走到床榻前,见钟素素双眼紧闭,面如白纸,神情安详,但最为诡异的是她的唇、眉,还有耳廓脖颈处竟都结了一层细密的寒霜,好似曾经被冰封在霜雪中一般。
她伸手想要执起钟素素的手腕,刚触碰到她的肌肤就感到一股透心凉意从指尖传遍四肢百骸,一瞬便迫得她松了手。
“素素难道是中了……冰棱花毒?”花好心头一缩一紧,秀眉蹙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稳了稳心神,她再次将手指搭在钟素素的手腕上,一探之下,确认无疑,有关这冰棱花毒,那本医书也有记载,对它的出处药性都进行了描述,但是针对它的解毒之法却是只字未提。
也就是说,此毒无解。
她不由得一阵头晕,怔忡着倒退两步差点站不住脚。
“不,不对。”花好的视线瞥到床榻上钟素素那张安详温婉的脸,终于发现了一点违和感。
医书中有载中冰棱花毒之后全身必然会结一层浅浅的寒霜,包括眉眼口鼻部位,但钟素素的那张脸却只有唇和眉毛上覆盖了霜雪,眼皮、脸颊除了白一点冰一点并无明显痕迹。
这是什么道理?
探脉象确是冰棱花毒,那为何表征有异。
花好直接坐到了床榻上,指尖一寸寸摸过钟素素的脸,入手的冰寒刺骨,但却像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帘一样没有真实感。
她的眉心皱的更紧了……
花好从内室出来时脸色十分难看,与之前那群太医如出一辙,皇帝一见她这般神情差点想要昏厥过去,莫非他这爱妃真的就要这般香消玉殒了?
“宝安,快告诉朕,丽嫔如何?可还有救?”
尽管已经在心里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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