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过,天底下除了她自己,就只有聂卿知道。她没告诉过钟素素,难道是聂卿告诉她的?这不可能啊。
景云忙道:“不,是丽嫔娘娘的话提醒了小的,小的这才想起的。至于为什么知道乡君你有这个药,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
到了这个时候,景云也不敢多做隐瞒了,坦白从宽,自家主子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那是因为我们王爷曾经跟踪过乡君你!”
花好愣在那里:“你是说,秦又白他跟踪我,去了南丰镇?”
景云点点头。
“那,也就是说,他什么都知道了?”
景云低头:“是的。”
花好愣了一会儿,嘴角慢慢浮起一丝冷笑:“他既然知道我已经了解了前因后果,居然还对我不闻不问,这么说,是一点悔意都没有了?那我为什么还要救他?就让他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岂不是更好?!”
景云连忙再拜:“不,不,乡君您误会了!王爷不是这个意思!”
“那他是哪个意思?”花好继续冷笑,“罢了,他到底是哪个意思已经不重要,反正我也并不想见他,不想和他说话。”
景云顿时急了:“乡君您听我说,当初害您的是老王妃,和王爷并无关系,王爷也曾想为乡君弥补什么,可是等乡君发现的时候,已经为之过晚,而且很多事,王爷也是最近才知道的啊!”
但花好此时已经心烦意乱,根本没心思听他讲“很多事”到底是哪些事。
景云见她似乎一副不相信的神色,便连忙接着又道:“乡君您好好想想,倘若王爷真的有害你之心,当初就不用把您从春风楼那里救回来了,当时乡君您身患瘟疫,随时都能传染给别人,王爷还是救了你!王爷总有万般不是,当时确实是救了你的性命啊!”
花好没吭声。
她打量了景云一眼,心下快速算计着。
这景云什么都知道,看来果然是秦又白的贴身心腹。贴身心腹这样来跪求她,说明秦又白的处境真的很危险了,急需她救命。
那么这个命,到底救还是不救呢?
一瞬间,花好想起了当初初到定北侯府时,元身的那些回忆。元身虽然傻,但心地实在是善良,她对秦又白的感恩也是发自真心的。
那个时候,她还不知道秦又白背后的这些猫腻,所以继承了元身的回忆,也觉得侯爷是个大大的好人,却没想到后来剧情急转直下。
现在想想,虽然说这些事,其实跟她没什么牵扯,但是倘若不解决掉,以后她的人生还是要和秦又白纠结不清。
她愣了一会儿,慢慢点了点头。
“好,我拿药救他。”
景云惊喜站起,连忙出去准备马车,花好取了两粒惑心散藏在袖子里,跟着他坐马车进宫去了,临走顺便还派丫鬟把这件事通知了聂卿。
景云准备了一些吃食,临到宫门口,让花好换了装束,扮作小厮,一起进了宫门。
景云还算神通广大,借口进去给秦又白送吃的,买通了大牢的守卫,但进了大牢之后,他却让花好一个人去见了秦又白,他自己则拿了惑心散,悄悄摸到捆绑关着那两个凶手的牢房附近。
那两人早已被打的晕了过去,此刻正躺在牢房地上不省人事,景云自然进不去,但他手上功夫了得,先拿了两颗石子击打两人的喉咙,迫使他们把嘴张开,然后把惑心散不偏不倚地弹进了他们嘴里。
办完事,他就立刻回到了秦又白的牢房前,然后发现花好正背对着秦又白,而秦又白则用一种幽幽的眼神望着她的背影,两个人谁都没说话。
跟进来的狱卒也有点懵,不明白眼前这种是什么状况,但他知道自己不该多嘴,见景云回来了,便悄悄退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