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你的救命恩人了?”聂卿见她进来,支起了身子,“好了就吃饭吧,等你等的菜都凉了。”
花好入了座,讪讪一笑:“瞧你说的,语气好酸呐。你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心里都记着呢!”
说着就利索地拿起酒壶给聂卿倒了酒,又夹了些他爱吃的菜,再瞟瞟聂卿,见他脸色缓和了,她才又重新落座。
聂卿看看她脖子上十分显眼的那圈药膏,忍不住摇摇头,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下去,有什么事,还是先吃完饭再说。
吃过了饭,他才和她聊起今天的惊险。
“你瞧瞧,天青草还没去找,祸事就上门了。以后还不知有多少这样的事。”
花好讶然:“你是说,今天这事,跟侯爷的腿疾有关?”
“不然呢?”
“我……我还以为是周王或者施迎兴……”
“周王?周王贵为王爷,断不会因为你不肯去他府上做府医就致你于死地的,再说,他要是想要你命,法子可太多了,何必这样突然下杀手?至于施迎兴那个废物,他手下要真有这样的高手,你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说的也是……”花好皱皱眉头,“那看来,果然就是那幕后黑手了,他是怎么知道我要给王爷治病的?”
聂卿冷笑:“他连毒都能下了,这点小事又算的了什么,只怕你执意要帮秦又白治病,是以卵击石,病还没治好,命就先没了。”
今天这事,花好确实也受了些惊吓,这会儿被聂卿一说,她就闭了嘴。
聂卿瞧她不语,伸手在她脸前晃了晃:“想什么呢?是不是经这么一吓,就放弃给秦又白治病了?”
花好猛地抬头:“没有,没放弃。我只是在想……倘若治病的事会连累你,那我还是搬回侯府的好。”
聂卿顿时哑然失笑:“你这丫头,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嘴里虽这么说,但目中却满盈了欣赏的光彩,倘若花好是这么容易受了惊吓而放弃的人,倒枉费了他对她的一番高看。
花好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神情,只是继续慢慢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曾经说过,赎身之后,想出去走走看看?”
“当然记得,我还说要带你去浮云城来着。”
花好点点头:“是啊,千山风月浮云城,听起来就很美。但是我如今这个身份,要想自由,就先得赎身,你说我要是想赎身,容易么?”
聂卿眨眨眼:“以现在的状况来看,攒够你欠我的那五千两银子也不是什么难事,至于秦又白那边,那就不好说了。”
自古奴才想赎身,都不是仅仅攒够了银钱那么简单的,还需要主人家的恩典,花好的卖身契捏在秦又白手里,自然一切他说了算。
花好道:“侯爷他是好人,我想赎身,应该不是太困难。只是他曾于我有救命之恩,我明明能替他治病却不治,就这么走了,怕是会背上忘恩负义的骂名。”
倘若是那样,那到了哪里她都会良心不安的,更别提游山玩水了。
“所以,秦又白这个恩情你非还不可?”
“是的,非还不可。”
“也就是说,他的病你也非治不可?”
“没错,非治不可。”
聂卿往椅子上一靠,一摊手:“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花好轻轻一叹,脸色发窘:“我,我只是怕连累你……”
聂卿哈哈一笑:“你傻了么?你几次遇险,不都是我救的你?你离了我,怕是更加危险,谁还会一天十二个时辰守在你身边,秦又白么?”
当然不可能。秦又白连自己都救不了。这世上,能对花好这么好的,目前看来,只有聂卿一个人。
花好的心中愧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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