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爷爷单独见她,一定是刚刚霍言沉做了什么事,让他寒了心,也同时让伤害了他,所以他连他最信任的霍言沉也不想见了。
“婳婳……婳婳!”景婳刚进去,就见景老爷子朝她伸出了手,她急步上前,立刻握住他的手。
那双手苍老干枯,好像冬日里落光了树叶光秃秃的树枝,一眼看不到一点希望。
“爷爷……”
“婳婳,我……怕是不行了,你……你别怪言沉,都是我……都是我自己年轻时候做的孽,人这一生,多少……多少还是有……有报应的,只是时候未到罢了!咳咳……”景老爷子仿佛燃尽的油灯,光芒暗淡,周边吹来一阵风,那光芒渐渐地暗下去,摇晃着,眼看着就要熄灭。
“爷爷……爷爷你会没事的!你只是中风而已,你好好的,不要激动,也不要说话,你会没事的!”景婳抱住他的手腕用力地哭。
不管景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做过什么事情,他都永远是她最尊敬的爷爷,也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如果他去了的话,她在这个世界上,恐怕就没有人是真心对她好的了。
“我……我死不了,我只是不行了!不要……记住不要怪言沉,是我的错,你们……你们好好过日子!”景老爷子看着景婳,心里仿佛有千万句要说,可一眼望尽一生,他已经说不出口,他昏迷过去了。
一旁的医生也急了:“不好,病人昏迷了!”
很快就有医生前来赶人了:“景大小姐,请在外面等一等,我们必须得给老爷子进行急救!”
景婳缓缓后退,捂着脸颊,滚汤的热泪从手指指缝间漏出,滴在手背上,一片湿乎乎的,又热又粘,难受得紧。
“景婳……”景婳一出去,霍言沉便迎了上来,一把将她抱在怀里。
“呜……”不管霍言沉做了什么,此时的景婳只想哭泣着宣泄她慌乱无边的情绪。
这一次爷爷的病……
不知道窝在霍言沉的怀里她哭了多久,景婳只觉得她的心,她的身体都累了,她软软的任由霍言沉把她抱在怀里,她想推开他,可她的双手却连一丝力气都没有。
可她的双眼里却含着恨意看着霍言沉。
是他,是他害了爷爷吗?
“景婳,你别胡思乱想,爷爷睡着了,他不会有事的!”霍言沉的话不像安慰,倒更像一柄重锤,狠狠地砸中景婳的心,让她痛得以及都抽搐了,整个人更是一冷,心里酸到无边无际,她无法自控的击打着霍言沉。
嘴里不停的哭着:“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爷爷!你这个凶手。”
景婳哭了很久很久,等她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却已经回了家,看着床头的手机,已经是2号了,黄金周的第一天,就那样迷迷糊糊的在医院和哭泣中度过了。
她翻身坐起,立刻拨打老管家的电话,问他在哪里。
老管家犹豫着告诉他,他现在在医院里,如果她醒了,要吃饭,就让先生先给她做着,他现在要照顾老爷子,分不开身。
“我爷爷怎么样?”昨天在急救室里他的情况看着可是很凶险。
“大小姐,你别怕,老爷子……老爷子他只是昏迷不醒了!”
“那医生有没有说过爷爷什么时候能醒?”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犹豫:“这……这个医生没说,现在医生都下班了,我等医生来了问一问!”
景婳心里渐渐涌上一抹不好的预感,立刻说自己要去医院,却还是被老管家拒绝,还说这是老爷子的意思。
“你不用去了,去了爷爷也不会再见你!”霍言沉站在门口,身上穿着一身家常的灰白色毛衣,他的头发湿漉漉地,看起来好像刚刚洗了头,随着他身体的动弹,头发上的水珠正在有一滴没一滴地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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