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年的冬天特别冷,元旦头天上午还有两堂课,寝室除了唐光云和小马去上课,其他6人全窝在床上,一直快到中午。
何文扬靠在床头敲打着他的新款联想旭日笔记本,说道:“老规矩,谁先起床算谁输!输了出去带饭。”
冠希哥掀开被子说:“等下!我先去窝个尿。”
“不行!窝尿也算起床了。”何文扬说完,其他人跟着附和,“对,不能窝尿。”
冠希哥憋青了脸,拍床道:“好!老子忍了,不窝了。”众人一阵哄笑。
冠希哥原名秦万鑫,是三m县的人,地方口音很重,班上第一天自我介绍,硬是把秦万鑫念的和陈冠希一模一样。从此便被安上了冠希哥的名头。
冠希哥盖好被子,躺下道:“我们这么多人逃课,万一点名了怎么办?”
何文扬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说:“我给小马发短信了,让他点名的时候帮我顶一下。”
闫磊大骂一声道:“卧槽,我也发短信了让他顶一下了。”
我一惊:“卧槽,同上。”
“同上。”
“同上。”
最后除了冠希哥,所有人都提前发了一条短信给小马。
几人惴惴不安熬到12点,何文扬赶紧给小马打了个电话,接通第一句话就问:“没点名吧?”大家悬着心盯着何文扬。
何文扬听着电话一下子眉开眼笑道:“没点名呀?那得庆祝一下,给我打包一个土豆肉丝回来。”
“我也要土豆肉丝!”
“肉末茄子,再带包烟!”
“两个肉末茄子,带包纸!”
其他寝室的人偶尔也会让小马帮带外卖,有的欺负他老实,不给他外卖钱,他忍气吞声。
有一次我和何文扬打篮球的时候,隔壁汉语言专业的张胖子在向人炫耀,说他让小马带饭从来不给钱,尽白吃,还说就没见过小马这么蠢的人。何文扬听了气得冒烟,走过去一个篮球砸在张胖子头上,骂道:“你他妈吃个**!”我冲上去一脚踢在张胖子肚子上,好家伙!差点把我给弹倒了。张胖子抱着肚子卷缩地上哇哇大叫。何文扬还想过去补一脚,几个汉语言专业的靠了过来,我看架势不对,拉着他赶紧溜。敌众我寡,最后还是没能跑掉,被人狠狠群揍了一顿。
6个人拖拖拉拉爬起床,吃饱喝足。端着盆子,提着桶,嘴里唱着下流的歌,塞着凉鞋往厕所跑。由于起的晚,没热水,几个人咬着牙,打着摆子洗了个冷水头。人活二十几,全靠刚得起。元旦晚会,最重要的就是要帅!
在我眼里,美女有三个等级:三等美女,说得出哪里美。二等美女,说不出哪里不美。一等美女,新华字典一万多个字也拼凑不出一个贴切的形容。
在我眼里,王卉就是这一等美女,我放弃用苍白的语句去描述她的美丽。元旦晚会我是冲着她的表演去的。袁头要求每个寝室出一个节目,王卉要唱歌的事已经传开了。甚至于不少其他专业的人都闹着要来一饱耳福。
我们寝室出的节目是唐光云个人诗朗诵死水。
为什么“乘兴而来,败兴而归”比“乘兴而来,尽兴而归”使用频率更高?这是有道理的,抱着希望才更容易失望。
无聊的晚会由唐光云无聊的朗诵开始。“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清风吹不起半点漪沦。”唐光云装腔作势的念完这句后,向我们这边看了一眼。我总感觉怪怪的,严重怀疑这是一种暗示。
唐光云化身闻一多先生,愤世嫉俗,慷慨激昂,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我听不下去,几度想捂住耳朵。
终于念完,他深鞠一躬。台下掌声经久不息,坐我旁边的两个女同学失声尖叫,跟杀猪似的,我心里暗骂“畜生!”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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