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看清楚他的长相。
此人和萧承越八分相似,浓眉,凤眼,高挺的鼻梁,削薄的唇,只是他面容偏瘦,还不是一般的瘦,许是因为政务劳心,双鬓略微泛白。
“你说什么?暂缓婚事?”他放下手中批阅的墨笔,仰身靠在龙椅上,眸中泛着些微疲惫。
“当初可是你自己跑到朕跟前,要求赐婚的,现在又来跟朕说要暂缓婚事,你这是在玩弄朕?”
“皇上明鉴,臣女此说是有缘由的。”不紧不慢的一句话,林杳从中听出了他的不悦,瞬间叩下身。
“有何缘由?说来听听。”
“臣女与宁王虽是旧识,但彼此之间知之甚少,婚姻乃是人生大事,为了宁王亦为了臣女,不可贸然。”
“加之宁王有公事在身,若是在此之前大婚,恐对宁王名声不利,故,请陛下收回成命,待宁王赈灾归来,再作打算。”
林杳俯首一拜,心里却无半分惧意,常言观人面便知人心性,这皇帝面色和蔼,虽双眸之中微微露着凌厉之色,但却并非恶意。
“如此,你可考虑好了?”盛治帝扬声一问,突然脸色一变。
“咳咳”血气上涌,一侧的太监公公立马拿过一方巾怕递了过去,鲜红的血色瞬间出现在巾怕之上。
林杳暗自估摸,看他的症状,面容憔悴肌瘦,说话之时带着轻微气喘,心急便会呕血,以咳嗽为突发症状。
这是肺痨的前症。
“你怎么还不走?真要等朕打赏吗?”盛治帝微喘着,一说话,又咳出一口血来。
“陛下是否时常感觉到胸闷,气短,寒天潮热,腹上三寸,多时有隐痛感?”
林杳定定地站在原地,肺痨又叫肺结核,在古代属于严重病状的一种,且没有治愈之法。
前期以胸闷气短咳血为症状,但是以古代的医术,根本不能查出病因,这也是为何那么多人死于痨病,却无法就医的缘故。
因为前期根本不能发现,发现之时,已离死期不远。
但她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天才医生,小小肺痨,一眼便能看出来。
“你知道朕得的是什么病?”
堂堂皇帝有病症,御医却未查出,这是何等大罪。
“知道。”
“可有治愈之法?”盛治帝半眯着眼,心下却是一片明亮,这个小丫头,似乎与之前不一样了。
林杳笑着点点头,“小病而已,不过还需皇上赦免臣女冒犯之罪,臣女才敢为您诊治。”
“既能治愈朕,又何来冒犯之说,要如何诊治,这便开始吧。”
随后,林杳自袖中掏出一根银针,两三步走上前,一针扎在盛治帝的手腕处,却那时,一旁的太监自是怒了,“大胆,竟敢行刺皇上,来人呐!”
林杳一脸淡然,专心地在他手腕处操纵银针,银针疏通心脉,只片刻,盛治帝便开始感觉心下疼痛感减缓不少。
一针毕,林杳兀自退了下去,眼见门口一群护卫涌了进来。
盛治帝缓舒一口气,朝门口摆了摆手,示意护卫退下,又满意地朝林杳笑道,“真不愧是白覃夫人的女儿呐,妙手之贤,后起之秀,便是宫中的御医,也要低愧三分,来人,赐赏。”
林杳渐渐走出殿门,然而未见的是,身后盛治帝再一次将袖子挽起,半眯着眼,突然勾唇一笑。
“皇上,您为何要诓骗洛三小姐?”
是的,盛治帝有痨病,但是他自知,宫中御医也知,但如同林杳所料想的那样,痨病,无人可治。
就连盛治帝自己,也认为自己大限将至,所以才将计划,提前实施。
“若是连这点考验都经受不住,又如何能与朕的越儿匹配,不过,她是从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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