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燃烧的火把爆出火星,伴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声,孟千佑阴沉着脸望向桓玉,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些所以然来。
半晌,桓玉终于开口,说的却不是孟千佑想听的话:“臣无话可说。”
“无话可说,好一个无话可说。”孟千佑抬脚将人踹倒,头也不回的挥袖离去:“既然你无话可说,便也不必说了!”
侍卫与皇妃犯下通奸大错,这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赦免的了。可孟千佑偏生又没说要怎么处置这二人,内侍总管与禁卫军首领脸上也犯了难。
此时皇上正在气头上,谁也不敢去问,內侍总管便只好让人先将锦妃软禁在宫中,又将桓玉收押天牢,等皇上下旨处置再做打算。
这一路上,孟千佑脚步飞快却又一言不发,可见心乱如麻。
苏蓁几次加快脚步才堪堪追的上孟千佑,直到回了寝宫,孟千佑坐在床便,却依旧阴沉着脸不置一词。
见状,苏蓁索性也陪着他,掌了一盏小灯放在桌边:“皇上相信桓玉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么?”
孟千佑眉头一皱,半晌才开口道:“自然不信,朕留在身边这么多的年,根底朕再清楚不过,桓玉不是觊觎他人美色的人,今日的此刻想必也有蹊跷。”
苏蓁闻言,便也放下心来,看来孟千佑还没被气恼冲昏了头脑。
等他消消气,自己再求个情将事情查明,到时候桓玉的性命便也无虞了。
侍女端上茶来,苏蓁亲自给孟千佑端了过去。晚上毕竟天凉一些,苏蓁穿的也不多,孟千佑见状,连忙接过茶盏放在一旁,将苏蓁抱起放在床上,拢近了被子里。
“皇上既然知道桓玉是被冤枉的,又如此生气做什么?”苏蓁又问道。
刚刚蘅芜苑中,她看锦妃那神情,倒像是动了真情的。感情这东西谁也说不准,锦妃一个高高在上的受宠嫔妃,不爱皇上这九五之尊,偏偏爱上了皇上身边的一名无名小卒,说来倒是叫人有些难以置信。
想必也正是对桓玉有情,这才将人叫到蘅芜苑中,被人误会抓住了吧。
孟千佑也伴着苏蓁躺了下来,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朕只是生气,桓玉跟了朕这么多年,为何不能像朕相信他那样相信朕。”
他分明便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却不肯对皇上说出真相。说到底,桓玉还是不相信皇上的。
苏蓁也能理解孟千佑现在的心情,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皇上倒也不必烦心,只是锦妃那里,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孟千佑闭着眼沉默了一阵,这才道:“你现在怀着身子,这种棘手的事情,朕便代劳了吧。”
苏蓁心知,孟千佑虽是个念旧的人,却不是个心软的人,今日出了这等事,锦妃娘娘是无论如何都留不得得了。等今日过去,想必这深宫之中,便再也没有锦妃这号人了吧。
这一夜,二人睡得都不甚安稳。第二日清晨未等太监来唤,孟千佑便早早醒来,起身上朝。
大太监站在角殿外看了一眼,见皇上已经起身,连忙着人进屋伺候。自己却畏畏缩缩的后在一旁,像是有话要说却又不敢开口似的。
孟千佑不耐烦的瞪了他一眼:“有话就说!还要等着朕亲自去问不成?”
大太监闻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小心翼翼的开口:“启禀皇上,昨日桓玉关进天牢时去衣搜身,却掉落了此物。奴才不知如何是好,才来找皇上定夺。”
一名小太监托着一只托盘走上前来,便见那盘中不是别的,正是一方浅粉色的帕子。
“前几日锦妃娘娘在御花园中找了几遭,说是自己丢失了一方帕子,奴才们搜出此物,便第一时间给皇上送过来了,还请皇上定夺。”大太监小心翼翼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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