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化回本体,不知要沉睡多少的岁月。
四周的风声呼啸,眼看离凡世越来越近,已经看得清那些蜿蜒的山脉与奔腾的河流。果然如谛听所说,佛祖和一干佛陀并没有追上来,似乎默认了苏蓁带着谛听逃回幽冥的行径。
苏蓁抿紧了唇角,眯着眼睛以防呼啸的狂风吹进眼睛,反手用自己的衣袍裹紧了怀中奄奄一息的小兽。
“你现在睡着也好,若是你还醒着,绝对不愿看到我做这些事情。”苏蓁喃喃自语的说道。
她突然想起谛听提回来的那只灯笼,里面一簇小小的火苗腾跃着,想必那便是毕方神火了。他是那样努力的想让苏蓁开心,甚至不远万里去向毕方借火,来作一盏小孩子才喜欢的莲花灯。
苏蓁掌心拂过他颈下的软毛,感受着它自己稍微低些的温度:“等我去杀了那两个人,就带你回冥府疗伤。”
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
洛阳城依旧繁华,几朝更迭在这座古老的城池上留下岁月的刻痕,却依旧没能减少这座古城的神秘感。
城中行人来去匆匆,苏蓁借着自己有肉身刚想混入城内,却见不少的城外人正在往外走,行色匆匆的样子像是急切的赶着去看什么好戏似的。
难不成这城外还有什么繁华盛景是比城内的景色还要动人心魄的?
苏蓁警惕的混进人群之中,怀中抱着谛听更像是一个抱着孩子的妇女,一时间倒也并未引起外人的注意。
苍穹之上有不少的恶魂四处逃窜,看那样子像是在寻找着合适的替身寄宿,普通的凡人肉眼凡胎看不见这些恶魂,可苏蓁看的却是清清楚楚。
看来,十八层地狱被斩破时逃窜出来的恶魂还并未全部解决完啊。
“哎,你说这蝶妃图个什么呢?深得圣宠还弄出这么多的幺蛾子,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皇宫里的事情谁说得清啊,再者说,如妃娘娘一直是陛下身边的红人,蝶妃仗着自己的母族有些权势便妄图将如妃踩在脚下,现在被绊倒了吧。”
“这样的蛇蝎妒妇,也和该早死了。而今陛下子嗣稀薄,还不是这些侍宠生娇的皇妃做的?”
苏蓁听着人群之中的议论声,隐约也旅顺出了一点儿思路。她在被带回幽冥的时候走得匆忙,忘了安排好凡间的事情,看来蝶妃就算是拿到了证据,也没能撼动如妃的地位啊。
这样秀逗的脑子,也怪不得在这深宫之中被如妃吃的死死的。
城墙上似乎有张贴的榜文,画着蝶妃的头像。苏蓁走过去看了一眼,却是一声冷笑。
“五马分尸?正小兰,你还真是阴魂不散。这一次我倒是要看看,你我之间究竟是你死还是我亡!”
午时三刻,灼辣的太阳高挂在苍穹之上,似是要将这华夏大地都烧的龟裂似的。
苏蓁站在城墙之下,眼睁睁的望着蝶妃坐在求车之中被人押送出来,被按跪在地上。
短短月余的时间,蝶妃的脸上早已经失去了当初的光彩与骄纵,剩下的就只有落魄与沧桑。她长发披散在胸前身后,挡住了大部分的眉眼,让人看不上她脸上的神情。
其实也没什么神情,只是麻木了而已,人真的到了临死的时候,便会诡异的安静下来。
蝶妃此时跪着的位置,正是苏蓁当年跪过的位置。同样的刑罚,只是不同的人经受罢了。
想当年,也是一个骄阳灼烈的艳阳天,孟千佑亲手抛下令箭。无匹骏马向着五个方向疾驰而去,而她身首异处,堕入幽冥地府,变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而今又是这样的场景,正小兰是明知道她会来,所以在向她宣战么?
苏蓁咬牙切齿的望向城墙顶端的位置,一排排的堞垛之后,孟千佑与如妃并肩望着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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