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允昶越靠越近,丫鬟的面色染上了些许薄红,也灯光下更添一分娇丽。
“公子,夜深了,您--”
还未等她说完话,纤细的脖子已经被握在了张允昶的大掌里。
“咳--公子饶命--”丫鬟一张脸涨得青紫,一边费力的掰这张允昶的手,一边连胜讨饶,“是长公主殿下让我来的--”
张允昶手劲一松,那丫鬟立刻咳着大喘气起来。
“你刚刚说什么?”
丫鬟的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顾都不顾上的跪在张允昶面前道:“公子饶命,是长公主殿下让奴婢来的。”
张允昶闲白肉晃眼,随便扯了件衣袍甩给丫鬟,自己转过身去。
丫鬟不敢耽搁,忙将大了一圈的衣服套在身上。
听着身后没了穿衣裳是发出的西索声,张允昶才转过身来,叫人将这丫鬟拖了下去,又派人将长公主连夜请了来。
长公主见张允昶的人来请她,就已经明白了所为何事。
进了张允昶的院子,就看见他黑着一张脸坐在椅子上,一声不吭。
长公主叹了口气,出声道:“的确是我让她来的。”
“母亲为何突然做这种事情?”张允昶心情不佳,说出来的话带着极大的怒意。
长公主面色哀戚,“你这是在责怪我?”
张允昶不说话,长公主知道他这次是真的发了怒。
“你当我愿意如此吗?戎狄这次来势汹汹,朝中无一人敢自请领兵,陛下就打起了你的主意,这种凶险的事情,他也舍得让你去做?”
说着说着,长公主竟然掉下眼泪来,“上次你回来成了什么样,为娘的看了有多心疼,你不是不知道,难道这次,你还要我这做娘的白发人送黑发人不说,连个念想都不给我留吗?”
张允昶突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母亲,孩儿--”
长公主擦掉自己的眼泪,冷着脸道:“也罢,你既然看不上庸脂俗粉,那我就将白明心给你捆了来。”
“母亲,您疯了?”张允昶无比震惊道。
“我没疯!”长公主看着张允昶的眼睛,“你既然喜欢那个丫头,也和那个丫头定了亲,那她也算得上是我平南侯府的人,为你传宗接代也没什么不可。”
听这长公主的话,张允昶的内心已经分成了两派,争吵不止。
一方叫嚣着要让白明心变成自己的人,若是自己活着,就坐自己的少夫人,若是自己不幸死在了现场上,就带着自己的血脉一辈子给自己守孝,一辈子困着她。
另一方则劝说自己不可为了一时的欲望害了白明心一辈子,母亲看着自己要出征失了分寸,自己不能做出这样禽兽不如的事情。
到底还是理智说服了自己,张允昶长叹一口气,“母亲,她是个好姑娘,咱们别害了人家。”
“我不管,”儿子即将生死难料的恐惧已经让长公主完全失去了理智,“不是她就得是别人,我必须的留下你的血脉。”
张允昶笨拙的拍了拍长公主的背安慰她,见自己的母亲如此执拗,也不得不答应了她。
“罢了罢了,就让那个丫鬟留下吧,夜深了,母亲也快回去睡吧。”
长公主还想再说什么,知道自己这儿子妥协不易,只得先回了自己院子。
张允昶挥挥手,让其他人都退下,自己转身进了屋子,房门却并没有关上。
大概一刻钟后,一个面容姣好的丫鬟从门里进去,一夜未曾出来。
到后半夜时,宫里的旨意下到了平南侯府,竟是要张允昶连夜领兵就走。
张允昶二话不说,穿上了日日擦拭的甲胄,拿好了自己的兵器,将送来的虎符放好,立时骑马去了江北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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