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敢明目张胆的跟白老夫人对着干，此时也只能说：“老夫人说了，就带着小姐去，其他的老奴也不太了解。”

    “那可真是太好了，三月桃花灼灼，早就听说平南候府有一片分外美丽桃花林，这下明心也能有幸一睹了，只可惜明萤看不到。”

    白明心像是没有看到周妈妈的无比纠结，仍旧是三分笑的乖巧面容，一脸向往的说道，内心却已经将警戒升到最高。

    老太太出手，不是坑就是大坑。

    自从老太太亲自来琉璃院闹了一场后，白明心就注意上了这个老太太身边最得力臂膀之一的周妈妈，明明是老太太那边的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露出对自己的恻隐之心，后来白明心便时不时往寿安院跑。

    不过她不是不是见老太太，而是将自己空有一片孺慕之情，却又不敢靠近过于威严的老太太的这一艰难心境深刻剖析出来，讲给周妈妈听，当然，这都是白明心三分真七分假的编出来的。

    白明心活了这十三四年，最不想承认的就是，自己唯一一次最深刻，最长久的羡慕，居然是来自于白明萤。

    那还是在她五六岁的时候，她拉着白明萤在存明院的小花园旁边和泥，后来两个人玩疯了，居然互相丢起了泥巴，两个干干净净的小姑娘不一会儿就成了两个泥猴儿，正巧就被来关心儿子的白老太太看见了。

    亲眼见着老太太细致的将白明萤的手脸用手帕擦干净，还耐心的嘱咐她回去要好好的洗个澡，白明心从未进过如此温和的老太太，一时心里也生出许多期望来。

    她将自己本来不想被老太太看见而背在身后的，也糊了一层泥巴的手，颤巍巍的拿出来放在老太太眼睛底下，然后用无比期许的目光看着从未亲昵过自己一次的祖母。

    本以为祖母也会对自己温柔的说说话，可谁知，老太太连看都不看她的手一眼，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白明萤在一旁吓得哇哇大哭，白明心则默默的将自己的泥手缩回了袖子。

    她不懂老太太是怎么想的，为什么同是她的孙女，甚至自己跟她的关系要比白明萤跟她要亲密的多，祖母能对着白明萤百般怜兮，却不能多施舍一个眼神给自己？

    年幼的白明心还以为是自己哪里做的不够好，惹了祖母生气，后来就变着法的去讨祖母欢心，好看的，值钱的，贵重的，只要是她看的上的，就算是没有也会想办法的统统送到寿安院去，可老太太对她的态度却是依旧。

    再长大些的白明心就如现在一般，成天的嘻嘻哈哈的，鬼点子不断，但她却不再往老太太身边凑。

    虽然看到老太太关心白明萤时，还是会忍不住多看上几眼，但是她心里知道，这个看着万分和善，她应该称其为祖母的女人不喜欢自己，不喜欢到她付出所有也换不来一个关心的眼神。

    再后来，白明心就不再奢望自己能享受到来自祖母的关心和爱护了，因为她得到的从来都只有冷眼，嘲讽，和责骂。

    庆幸的是，白明心还有一个万分疼爱她的娘亲。

    这样的经历换不来老太太的侧首，却能换来周妈妈更多的同情和怜兮。

    白明心深知，周妈妈的同情和善良将会是自己最方便，最快速得到准确消息的一大缺口，但是如若逼得太紧，只会将自己在她面前辛苦经营出来的形象一朝破碎，不说是以后，就连这次也别想从她嘴里得到半分消息。

    毕竟周妈妈向来都是老太太的忠仆，跟着老太太的时间比鹦哥还要长。

    周妈妈看到白明心这般实在是不像假装出来的，打心里泛出来的欣喜，简直想要为白明心亲手擦擦眼睛了。

    白明心心知肚明周妈妈心里是怎么想的，却道：“周妈妈怎么了？这般怪异的看着明心做什么？”

    “无事，”周妈妈神色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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